后来,一切又回到了我刚来的时候;桌上的钱也很自然的每个人面前流过,没个人面上都毫无表情,傻傻地盯着手中的麻将。
风水轮流转,原来堆在奶奶面前的钱越来越少。
我一个人坐在一旁把玩着啤酒瓶,感到很难受;没有人理我;时间就这样流失,很快就接近黄昏了。
我心里很堵,看着手中的啤酒瓶,砸破了一个;拿起其中的一块,狠狠得割上了自己的腕;突如其来的痛意还是让我止不住掉下了眼泪。血很快就蔓延开来了;
我冷冷地看着伤口,你们还是不得不多多关心我;其实,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自残,而且下的狠手。人总是会有脑袋发热时;仅仅只是为了让大家多注意我吧。或许,从小就太敏感了。
我跑到了奶奶的面前,向她扬起了自己的手腕,血就这样稀稀落落地掉在地上,速度越来越快,而净含量却越来越大。
大家都惊呆了,奶奶指挥亚楠的爸爸去到菩萨庙给我弄点香灰敷在伤口上。
一个人急急忙忙地走了,大家的赌桌上又开始热了起来,战事也进入了白热化状态。
腕上的血还在流淌,不过不像刚才流得那么凶猛了。
一个人又匆忙赶来了,亚楠的爸爸拿着从观音庙里弄来的香灰,用黄裱纸仔细的包着。奶奶神神叨叨地从里面取出一小撮香灰,敷在我的手腕上。很快我的血被香灰渗透,好容易止住了。接着把剩余的香灰倒在杯子里,和开了;让我趁热喝下去。什么味道么,和吃灰尘差不多。因为被我的手弄伤打搅了他们,已经到了傍晚了;只好散了。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到了家里,只听到小健哥哥家很嘈杂(小健哥哥和我家的新楼房在一起)。我隐隐约约中听到有人在议论道,“那个人家的小孩子的一双腿被火钳烫废了,他家妈妈下的手太辣了;这个孩子下半身就是瘸子了,哎。”紧接着,有人附和着,就是说呀,这孩子犯了再大的错,要教育也不能这样教育呀,也不能把他弄残呀。”
后来,小健哥哥因为出了这样的事,就辍学了。整天一瘸一瘸地在村里面游荡,不禁让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