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它的动作很轻，却还是被周晓菲注意到了。

“它去做什么？”周晓菲愣愣的望着门口出神，不过······她好像知道它去做什么了。

“不知道。”唐黎川只是揽过周晓菲接着朝里走去，他们绕过那五只排排站的丧尸走向那倒在地上的五具尸体。

周晓菲的脑子里却充斥着那个女人的尖叫声，重生以来，她一直强迫自己收起那可笑的怜悯心，可是······阿川为什么要拿活人做实验，培养自己的手下？

即便周晓菲再不解，她也没有责怪唐黎川的意思，虽然她不知道阿川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她相信，他这么做，总是有原因的。

可是······

此刻，周晓菲的心中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撕逼，一个嚷嚷着所谓的道义，而另一个则是反驳着对方。

“呲啦！”就在周晓菲出神的时候，一个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朝前方望去，却见唐黎川将手插入了其中一具尸体的胸腔中，他的另外一只手按在那具尸体的肩上。

而同时，那具原本紧闭着眼睛的尸体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即便是两世加在一起，周晓菲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情景，她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亲眼看着唐黎川将那具尸体的心脏掏出，然后一脸淡定的用紫黑色的指甲将心脏撕成好几片······

而这个过程中，那具周晓菲曾以为死透的尸体居然睁着眼睛，嘴中还呢喃着什么······

当她再次看向唐黎川的时候，唐黎川却拾起一片撕好的心脏塞入嘴中，此刻，他的指甲已经缩短了许多，他的动作极其优雅，仿佛吃的不是人的心脏，而是切好的鹅肝······

周晓菲始终保持着沉默，平日里，唐黎川即便是进食，也都是尽量避开她的，他此刻的模样与她重生后第一次见到的那个他渐渐重叠在一起······

周晓菲没有打断他的进食，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并强迫自己接受眼前的这一幕，却不知唐黎川的心里想的又是另外一回事。

在周晓菲没有察觉的时候，唐黎川进食的动作突然一顿，一个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主人，成功率60%。”

“接着改进。”唐黎川回复道，当然，周晓菲并没有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

此时的周晓菲只当唐黎川是真的饿了，而他做的这一切也只是为了培养手下罢了······

等到唐黎川结束进食后，那具尸体也彻底安静下来，它缓缓阖上眼睛，然后，唐黎川又转身走向了另一具尸体······

就这样，唐黎川吃，周晓菲则在一旁看着，到后来，她的视觉也麻木了，反倒觉得这一幕变得和谐起来。

“阿川。”就在唐黎川拿出纸巾擦了擦嘴后，周晓菲才开口打破沉默。

唐黎川扭头看向她，他的嘴边还残留着一丝血迹，看着有些碍眼······

周晓菲接过他手中的纸巾，踮起脚尖替他擦了擦，觉得满意后，她才笑着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想回去了？”唐黎川拿过周晓菲捏在手里的餐巾纸随便一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