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焦采洁双手捂住鼻子，天哪，她感觉她要流鼻血了！这只丧尸是金属做的么？怎么会这么硬！

“无人区。”010的声音很小，至少和焦采洁的哀嚎声比起来，小了不少。

“什么？”焦采洁摸摸鼻尖，还好还好，没有流鼻血······

“去，无，人，区。”010一字一句的道，就在同时，焦采洁突然感受到脖间传来了一阵电流，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鼻子上，如今这么一刺激，她两腿一软，一跤摔在了地上，她双手撑地，手心处被小石子擦出了好几道伤口。

殷红的鲜血渗出，她愣愣的望着手上的伤口，伤口传来的酸痛感简直和她的心情如出一辙，她紧咬着下唇，即便她无数次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许示弱，可是，她越发这么逼迫自己，视线就模糊得越快，转眼，泪水便要夺眶而出。

“走。”毫无感情的声音传来，这让焦采洁心中的那根名为理智的弦迅速崩断，她利索的从地上爬起，朝着那个还在往前走的身影大吼道：“老娘还就不干了！不就是一条贱命么？你要就拿去！”

焦采洁见010连脚步都未停顿，依旧不快不慢的超前走去，她心中憋了好几天的怒火终于爆发了：“你以为我乐意知道你那些破事儿么？你想自杀就给我走远点！从一开始到现在，哪件事是我自己选择的？都是你强塞给我的！撞坏我的车不赔不道歉，扭头就走，我要走了，你又强塞记忆给我，不杀我，却又给我套了这么个鬼玩意儿！这都是我选的吗？”

焦采洁看着010渐行渐远的身影，泪水不争气的涌出眼眶，她从来都没有这么憋屈过！她胡乱的用袖子擦着脸，随即扭头就走，却不知这一行为像极了一只负了气想要离家出走的小宠物。

就在焦采洁转身快步离开的同时，010的脚步一顿，他连手指都没动，下一秒，焦采洁就站在了他的面前。

焦采洁并没有意识到时间曾被静止，而自己也被转变了位置，只是顺着本能怒气冲冲的往前冲去，当她意识到视线里多出了一个不该多出的身影时，她根本来不及刹车。

“砰！”这一下的撞击声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来得大，可想而知她的鼻子有多疼了。

焦采洁因为没有及时稳住身体，再次跌坐在地上，手心处的伤口受到了二次伤害，可她依旧愣愣的看着前方，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啪嗒。”一滴殷红的鲜血不负众望的从她的鼻尖滴落，一丝微麻的触感自010的胸口处划过，他的眼神中突然多了些什么，焦采洁之前的话萦绕在他的耳边挥之不去，虽然他不想改变过去，不让她有靠近自己的机会，但是他完全可以杀了她的，为什么不呢？

“混蛋！”焦采洁的呵斥声传来，010朝她望去，发现她正举着手和鼻血做着斗争，在那一刹那，他好像明白了，因为拥有掌控时间的能力，他不止一次尝试着改变一切，可情况却一次比一次糟糕。

不论改变多少次，他的记忆都不会被消除，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觉得痛苦，渐渐地开始麻木，再到后来，不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激起他的情绪变动了······

可能孤独惯了，就需要另一个人来分担一些痛苦吧，010这么想着，连带着看向焦采洁的眼神都稍稍柔和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