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是跟在主子身边的那两位真正的家族暗卫吧!
“我错了!”被老者这般一说,青乌如醍醐灌顶,一脸愧色,“我错了!”
一直拔不动的剑徒然一松,青乌踉跄后退几步,手颤颤的握着剑,却一时不知该如何。
门在这时响起,青乌忙将剑插/入鞘中,青酒推门而入,大概是感觉到了屋子里的异常氛围,他的目光一扫,落在离床极近的青乌身上,“姑娘醒了吗?”
青乌摇头。
青酒就叹了一口气,“要不是我们拖累姑娘,姑娘也不至于受伤,以前我还老讨厌姑娘了,觉得她真真是主子的一个拖累,现在我倒是挺佩服她的。”
这话又像是一块大石头砸向青乌,青乌沉默着没有做声,好在青乌一直是个不言不语的性格,青酒倒也没有觉察出异样。
青酒是个直筒子,他站在门边抱着剑,一边关注着外面的情况,一边又叹气,“姑娘这性子太执拗了唉,也可惜了她的出身,她要是四大家族里随便哪一族的小姐,主子也可以毫不犹豫的娶她为妻,唉,真可惜,可惜了,你瞧瞧他们现在绞在这么关键位置处,让人瞅着很纠结啊!”
阿庆是在两天之后来到嫩末的房间的。非白需要跟着王子皓,所以只有他一个人来查看嫩末的情况。
青酒为嫩末找了一个女侍,这几日一直是那女侍为嫩末擦拭身子。
一直等到女侍动作完毕退出,阿庆这才进入嫩末的房门。
青酒将前因后果和他说了一遍,虽然猜测到了嫩末沉睡的原因,可阿庆还不能够确定。
这几日的功夫,嫩末面颊上的那处伤口已经结了轻微的痂,阿庆查看了一下,擦伤用的药膏比较好,以后应该不会落疤。
一直跟在阿庆身后的青酒见阿庆这看看那瞅瞅,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他等了许久等不及,便嘀咕道,“阿庆小师傅,我家姑娘怎么样啊她?有没有什么问题?”
阿庆摇头,“没事,她身子太虚了,只能靠睡眠来保持体力,过段时间就会好!”
闻言青酒心中微松,不过马上他又纠结了,“那,那姑娘现在这样能在马车上颠簸吗?我们总不能一直在这儿呀,这里守得住一时守不住一世。”
阿庆闻言沉默,嫩末若是一个人的话或许能够经得起折腾,可嫩末不是,她肚子里有所谓的不知是蛋还是蛇的玩意儿,流了那么多血,这些日子又只靠药丸来维持身体的嫩末,她经不起一点点的颠簸。
“这个给你!”沉默了一会的阿庆在自己斜挎的那个包包里掏啊掏,掏出好几个瓶子递给青酒。
“这是什么?”青酒忙两手接过,一脸疑惑的打量着这些瓶瓶罐罐。
“各种毒,你可以布置在客栈周围。”阿庆解释。
啊?青酒脸上有那么一瞬间僵硬,用毒用的这么光明正大的他只见过自己的主子,阿庆是他见过的第二人,主子那是天生带毒,可阿庆不是啊,阿庆他是炼药师,你说一炼药师身上装的全都是各种毒瓶子,这,这炼药师靠谱吗?
有了阿庆这个炼毒师守在客栈里,这客栈里里外外都飞不进来一只苍蝇。
嫩末睡得安详,不管外面是白天是晚上,她这双眼紧闭照睡不误。阿庆时常守在嫩末床前查看着嫩末每天的变化。
若非嫩末身体构造非常人,又有劲气护体,她这一胎早已保不住。然而就算现下能安稳,阿庆却有些忐忑日后。
中了血咒的嫩末虽然吃了药止了血,可血咒是一直的,那药却是暂时的,若嫩末再不会有伤破之处还好,若有的话,还不知能不能引起潜伏在体内的血咒爆发。
伤口可以控制不再有,但以后要生小孩,生小孩却是没法控制那些鲜血的。
嫩末肚子里的孩子就像是个不定时的炸弹让阿庆恐慌,这些日子他日日夜夜都在研究血咒的解药,但因为没有可实验的对象,他又不能再在嫩末身上划一刀取血实验,使得他就对自己炼制的那些东西不抱多大希望。
而青酒和青乌,他们完全不知阿庆的忧虑,这些日子的他们时时刻刻都在关注外面的动向,只是这里离皇城太远了,导致什么消息都传不到他们这里。
越是什么都不知,他们的心中就越是焦虑。
嫩末清醒之时已经是一月之后,她的身子在自闭式状态的调养之下终于不再那么虚弱,所以马车很快就上路直奔皇城。
阿庆现下需要大量的药材,也需要关于血咒的各种资料。皇城繁荣昌盛,各种药材应有尽有。
在两天两夜的行走后,嫩末几人终于进入了一个城池。
王子皓登基的消息张贴在城池门墙之前。
紧随着王子皓登基的消息则是王子皓大婚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