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末目光犀然的望着青酒。睍莼璩晓
青酒被这目光盯的有些不太自然,不过内心却是很愤怒,只觉得眼前这雌性太过自私自利,他不过是随口那么一说而已,她这目光就像是吃了他一般,主子对她那么好,让她劝劝又不是要杀刮她,值得撂这么个脸吗。
青酒张口,不过不等他发话,嫩末已先他一步出声,“青酒,你跟了你家主子多久?”
这问题倒不是什么尖酸刻薄的,青酒有些意外,他一脸得意回答,“十三年。”
“你跟了你家主子这么久,对你家主子的脾性应该了解一二吧。”
“那是!”就是因为了解,所以才明白只有你个这和粪坑里的臭石头般的女人才能劝解主子。
“青酒,连你这个跟了你家主子十三年的人都劝不了你家主子,我这个半路子跑出来的人有何德何能。”嫩末的话锋一转,声音渐冷。
这怎么能相互比较?枕头风枕头风,他这种下属怎么能与枕头风相比,青酒急了,他眉头倒竖正欲反驳,嫩末却是又比他快一步出口。
“青酒,你家主子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他决定的事情难不成会因为一个下属或者一个女子改变?你这样想,就实在太过轻看你家主子。”
被嫩末这么一说,青酒伸手摸着毛发不多的脑袋瓜儿,心里思索着,这雌性说的倒也对哦,不过,似乎有点不对劲啊,主子在他眼里那是神啊,轻看主子的这种想法他想都不曾想过呀。
书房的门紧闭,青酒站在一侧眼巴巴的望着嫩末欲言又止,走了这么一段路他才反应过来,他好似是被嫩末给绕住了,劝一下主子而已,怎么就上升到轻看主子的高度了呢,他有心想再和这雌性辩解一番,但是现下到了主子门外,要是被主子听到并误会就不好了。
嫩末没有理会青酒,她敲了敲门。
“进来!”是王子皓低沉的嗓音。
嫩末打开门,独自踏入高高的门槛,将门缓缓闭合的她转头去望王子皓。
坐在书桌旁的王子皓正在头也不抬的奋笔疾书。
桌边一侧垒着厚厚的一叠信封,而另一侧则垒着几封拆开的王子皓浏览过的信封,
见王子皓神情专注,显然没有多余精力放在她的身上,嫩末的心底就微微的舒了一口气,杵在书房中央太过显眼,嫩末想了想,无声移动着站立在王子皓的书桌一侧,将墨锭拿起为王子皓研着墨。
找了个事情做的嫩末歪着头,目光落在王子皓的身上。
王子皓的身上有一股的异香,且他头发微湿,像是刚洗完澡,嫩末猜测着王子皓刚刚应该泡药汤了。
一个个字龙飞凤舞的在纸上出现,嫩末瞅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思绪有些恍惚。
王子皓中的是修炼*心经的凤城的劲毒,他需要用女子来解毒,这和楚彻的热毒也有几分相像吧,只是结果却截然不同。
心思一顿,墨色的眸子进入嫩末的视线,嫩末一个激灵就清醒。
自己,自己怎么能拿这两个人来比较,自己又为何要比较他们。然而此刻不待嫩末细究自己的这种古怪思绪,她压下心中的念头,对上王子皓的目光。
王子皓的眸子像是含着笑意,嫩末一时不明白王子皓为什么要笑,遂干脆问,“怎么了?”
“你没有研过墨?”王子皓开口。
嫩末忙低头,墨好好的啊,她虽然没有研过墨,却有看过电视上那些才女们怎么研墨,所以她一直是慢慢的,顺时针转着墨锭,貌似她研出来的墨挺好啊。
“不加水只研墨,墨汁就稠了。”
“哦!”原来是这样,嫩末有些尴尬的将墨锭放回原位。手指上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沾了许多的墨汁,周围没有纸巾之类,嫩末只好将手藏在桌底。
见嫩末的目光落在那些信封之上,王子皓微笑着又问,“嫩末识字?”
“嗯!”这些字虽然和前世的字不一样,可只要一眼对上,嫩末的脑子里就自动的识别出来这是什么字,就好像这些字根深蒂固在她脑海里一般。
“写几个字!”王子皓将笔递在半空示意嫩末接住。
“啊?”嫩末的两手指就纠结着互抓,有些字看得懂,不一定写的出来吧。
可惜王子皓不给她纠结犹豫的时间,铺了纸,又起身把她按在椅子上,温柔命令,“就写嫩末!”
嫩末拿住毛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