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看到她的眉头越蹙越紧!
心底不知为何突然有些难受,他停下动作,将她的身体搂紧怀里,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上,摩挲着她软软绒绒的发。
嫩末其实并不知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她好似做了梦,梦里自己坐在软软的云朵上,云朵飘啊飘,自己也飘啊飘,她好似看到了楚,楚在远远的山头之上,嫩末想去伸手抓他,可是下一秒,就看到楚的身边站着一个女子,楚拉着女子的手,将兽骨打磨的戒指戴在那女子的指头。
嫩末是在窒息中清醒的,她的眼前黑乎乎的,刚一动,紧压着五官的肉墙就移了开,光明亦随之而来。
王子皓目光炯炯的望着她,漆墨一般的眼中星火闪烁,“做梦了?”
嫩末点点头,又摇摇头,她缩头,重新埋在王子皓的胸口。
下一刻头就被王子皓扳起,“我做梦了。”
“什么梦?”难得王子皓有这种热切无比的眼神,嫩末开口询问。
王子皓想了想,“忘了!”
“哦!”嫩末垂头,打算再次埋头龟缩。
“嫩末,你为什么会掉下悬崖?”
这问题问的太过突然,王子皓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一僵。
“不愿意再想。”嫩末移开身子,她仰头,与王子皓对视,“王子皓,你为什么要问?”
她的目光太过幽远,就好像覆了一层无形的雾,使得王子皓突然就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
为什么问?
他不知道,那件事就像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只要一想,他的心就难受的厉害,他很想忘掉,他更想她也将那事忘掉,忘的一干二净没有半点印象,就好似那事从来不曾发生过。可是,可是他还是想问,不由自主的想问。
他听到她又说,“不要再问了。”
身体突然就蠢蠢欲动,他的吻住她的嘴,他的手握住她的胸前柔软……
这是一场没有开头的欢愉,嫩末被王子皓极致的温柔淹没,身体如一叶孤舟飘荡在幽湖中,她听到自己的声音,那是一种淫/荡的陌生的声音。
泪光朦胧中,她看到近在咫尺的王子皓,他的完美的五官像是染了一层冬日暖阳的光芒,令人目眩神迷。
她伸长脖子凑近他的唇,“为什么?”指尖掐在他结实的肉中,她的声音是一种连自己都听不清的暗哑。
回答嫩末的,是王子皓疯狂的攻略。
她腰身颤动着,头朝后仰,视线望着水红色的床顶纱帐,不知为何,纱帐在眼中渐渐就朦胧。
船在一处码头靠岸的时候,王子皓带着嫩末下了船,就这么白吃白住了这么久,走的时候那船主还是一副非常之客气非常之谦卑的表情,静若拉着嫩末的手依依不舍道,“你以后一定要去皇城找我。”珠玉满地
嫩末点头,“嗯,以后有时间一定会去找你。”
很多人,其实都是生命中的过客。
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嫩末瞧了瞧安之若素的王子皓,无声叹气。
两个人口袋里没有半点银子,嫩末就不懂了,没有半个人跟着的王子皓,这是要怎么生存。
“哇,快看,好俊的男子!”街上的一个女子尖叫。
人来人往的街道转眼就如潮水一般朝一处拥挤而去,“在哪里在哪里?”
“好俊,这是我的男人,你们谁都不要抢。”
“我的我的,这是我的!”
“死女人,滚开。”
……
此刻的下了船本飘逸冷酷的王子皓,此刻正拉着嫩末躲在一处无人的巷子里,他的身上虽然没有任何被揩油的痕迹,不过那脸上的后怕神色,显露了他的心境……
嫩末就没有王子皓这么幸运,她的头发因为钻出那些女人堆时被揉的乱糟糟的,衣服更是被撕破了好几处。
好险啊,这里的女人,怎么都这么彪悍!嫩末伸手抹了把脸上的热汗,抬头去望王子皓,那眼神就像是在问:现在怎么办?
嫩末其实,还是小看了王子皓,就是这么个陌生的城市,王子皓竟然还能找到熟悉的自家院子……
嗯,素的,王子皓的产业,这城里不仅有王子皓的院子,还有王子皓的店铺。
“你是不是做了很多坏事!”换了一套男装照着镜子得瑟的嫩末从镜子里望着身后坐在椅子上翻着账本的王子皓。
“嗯?”王子皓头也不抬。
“只有做坏事或者是准备做坏事的人才会想着不停的给自己留后路。”其实自己的身高在现代也算是出挑的,但素在这个时代,嫩末就是个矮子,唉,伤悲,镜子里的自己扮成男子身形修长飘逸洒脱,可是和王子皓往一起一站,自己就成炮灰……
“是吗!”已经站在嫩末身边的王子皓,伸手揉了揉嫩末头上的那顶帽子,“你看我像是做坏事的人吗?”
不像,是彻彻底底的是!不过嫩末可没敢说出来,王子皓那声音阴渗阴渗的,嫩末觉得自己好似踩到了王子皓的尾巴。
王子皓就嘉奖一般的又可劲揉了揉嫩末的头这才放开。
这个城市,叫凤城,顾名思义,这里的雌性比雄性要壮观。因为码头在陈地也算是数一数二的,水陆两处都四通八达的缘故,这里比陈地每一个地方都要开放前卫,甚至在大街上,交/姌的、或者三/P的比比皆是。两女一男,两男一女,多了去了。
换了一身装备上街,头戴帜帽的嫩末望着前面一处半晌移不开视线,她扯了扯王子皓的衣袖,“快看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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