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又无比的好奇,王子皓怎么着黑狐的妹妹了,使得黑狐这般愤恨。
后知后觉的发觉,身上那种触电般的疼痛似乎在减轻,而且黑狐的脸色越来越白。
看来黑狐明显在用功的时候不能够情绪波动,见黑狐闭眼,像是发觉了他自己的异常,强迫他自己定性,嫩末用弱弱的声音继续道,“你的妹妹被王子皓怎么了?王子皓那人似乎只对牲/畜感兴趣吧,他好似一心一意的只扑在驯兽师这一领域,额,难不成你妹妹还没进化成人,被王子皓给抓走驯化了?或者,人兽杂/交那啥了你妹妹?唔,王子皓应该不是这样的人,他对人挺好的,听说陈地皇家里,就出了他这么一个心慈手软的孩纸,你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会?对了你妹妹叫什么?多大了?说不定我还认识你妹妹呢,要不我帮你们说叨说叨,冤家宜解不宜结,有些事情说开了就好,若是你妹妹爱慕王子皓,我还可以做个中间人呢。”
嫩末胸口很沉闷很难受,出气的地方就像是被人两手揪住一般的难受,别看她表面叽里呱啦说了这么一大堆,其实不过是她意志力强大,一直在那里强撑的缘故。
黑狐被嫩末激的,好不容易想要平复的心顿时又因为嫩末的话噌噌噌的蹿了上来,他蓦然睁眼瞪着嫩末,那眼底阴郁黑暗,就如同望一个死人般盯着嫩末。“闭嘴。”1csfO。
“可是你还没告诉我你妹妹叫啥啊,还有她长得漂亮不漂亮,其实你不知道,王子皓嗜好挺特别的,他不怎么喜欢太漂亮的女孩,他更喜欢自己照镜子欣赏他自己!”嫩末宁愿不出气也要将这话说完,她觉得自己这个刺激法貌似很有效果。
黑狐的脸此刻惨白惨白的,眼尖的嫩末发觉不仅是黑狐的脸,就连黑狐的眼中,黑色的眼珠也在快速的变白,这,这是什么状况,难不成黑狐又要变化?
不过那种被电的感觉怎么消失了,一种莫名的劲气紧紧吸附在自己的脚底板,而自己的身体像是和那劲气在较劲拔河一般,感觉身体在被拉长,又感觉那种劲气被拽进了自己的脚腕、腿肚,这种感觉虽然不疼痛,可却,难受,就像有人在你肚子里塞了几斤土一样,又觉得沉重,又觉得多余。
“你?你快放开我?”这时候颤抖的人反而变成了黑狐,他一脸惊恐的瞪着嫩末,脸上的表情简直就像是眼前的不是嫩末,而是一条张开血盆大口的蟒蛇。
“你应该放开我才是。”嫩末欲哭无泪,怎么受折磨的是她,最后被冠上刽子手的还是她。
“你开放开我,不要这样,我四十多年的功力啊,你不要这样,求你了快将我放开,我还有妹妹要照顾!”黑狐可不相信嫩末这种无辜又无知的表情,他浑身颤抖的越加厉害,身子像是会缩水一般,在往一起缩着,不过因为穿着衣服,嫩末并没有注意到。
“你妹妹?你妹妹不是被王子皓?”嫩末现下只是浑身发软外加浑身瘙痒,脚上的那点难受完全可以忽略一下,眼瞅着一旁的阿庆动了动有清醒的架势,嫩末可不能让黑狐发觉。
“我妹妹叫红狐,她一心爱慕陈地三王子,却被他心狠手辣的断了我妹妹的双脚脚筋。”痛苦无比的黑狐说起这话时,脸上那表情已经无法用一个狰狞来形容。
这种事情啊,说起来貌似自己以前也遇到过王子皓砍断人家女孩双脚的事情。被黑狐这样一说,嫩末顿时一脸同情,这是的的确确是王子皓做的不对,好好的一个美人儿被他挑断脚筋变成废人,搁谁谁也不愿意,她试着张口安慰下黑狐,不过蓦然想起,这个红狐这个名字似乎有点面熟面熟。
啊?自己在青城街上初初遇王子皓时,王子皓着人挑断脚筋的那女子,可不就是个叫红狐的!
“原来你就是那个红狐的哥哥啊!”嫩末感慨,觉得这世界太小了点,这种事情怎么左右都给她遇了上,“红狐那事的确是王子皓做的不对,不过你也不能将王子皓的妹妹掳来当勾栏妓子一般给发卖啊,这种事情他妹妹可没有参与,你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但也不能连累无辜啊。”
“无辜?”黑狐恨声道,“我妹妹何其无辜,被他砍断脚筋卖入勾栏,我找到的时候,我妹妹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儿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莫说他的妹妹,若是我有能力,就连他母亲我也不放过。”
咳,其实总体来说,乃们这些人都不是人形,而是兽形!不过红狐竟然被王子皓卖入了勾栏?王子皓估计是没这种闲情逸致去卖人,应该是街上那些人落井下石罢,唉,不管怎么说,这事反正的确是王子皓做的不对。
虽然嫩末从心底理解甚至是支持黑狐,不过如今敌我分明,嫩末只能为王子皓狡辩到底,“王子皓堂堂一国三王子,他哪里会为了钱财去把你妹妹卖入勾栏,估计是你妹妹被人贩子卖了吧,其实吧我觉得这种事情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你说你妹妹要不时时刻刻粘着王子皓惹得王子皓生气,估计也就没这种事情了。”
“你放开我。”黑狐怒吼着打断嫩末的话,缩成一团的身子在原地扭动,可不管怎么动,他的手都无法脱离嫩末的脚。
“其实我想说,还是你放开我,你看,明眼人都能看到是你的手抓着我的脚,你不能这样反咬一口啊。”嫩末语重心长,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脚被黑狐的手就像是钳子般给死死夹捏着。现下竟然要求她来放开他,怪不得他对王子皓的怨恨那么大,看来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别人身上了。
阿庆这时候揉着脑袋坐起了身,见嫩末倚着椅子腿坐在地上,他忙几步爬到嫩末身边,“嫩末,你怎么样,你怎么样?”
“你快把解药给我。”这孩纸干嘛抱着她摇晃,明明昏迷之前还记得给她解药,怎么现下把这么重大的事情给忘了。
“哦,嗯嗯!”阿庆这才想起,忙伸手去自己的怀里找解药,半晌啥也没摸到,一时怔怔然又是伤心又是沮丧。
“怎么了?”嫩末忙问。
“解药,解药怎么不见了,明明我就好好的放在荷包里揣在怀里的。”阿庆的声音都快哭出来了
“啊,啊,啊……”嫩末很想安慰阿庆,没事,丢了也没事啊,别哭,可素,浑身又痒又麻又软,她忍了又忍才忍住了爆/粗/口的冲动。
“怎么会丢了,不可能丢啊,怎么会丢……”阿庆两眼泪汪汪,就差用手去抹眼泪了。
一旁的黑狐身子在明显的变瘦,他哭嚎着求嫩末,“你快将我放开,我求求你了,好痛啊,我快要死了,求你将我放开啊,我以后做牛做马的跟在你身边,求求你了。”
嫩末将一脸的悲愤转移在黑狐身上,胡言乱语道,“我也想放开你,但是你看,我解药找不到啊,放开你就会被你再捉住,到时候痛的就是我了,是个傻子都不能干这样的事对吧。”
“解药去哪里了,我找找,嫩末你别急,你别急,我找找,我找找。”一听嫩末这话,阿庆就更加的六神无主,他双手把自己的袖袋还有腰上口袋,还有胸口的袋子全都翻了个遍,甚至连脚上的鞋子都脱下翻看了一番,口中喃喃自语,“解药肯定不会丢,肯定还在我身上……”
“阿庆啊!”嫩末侧头,不忍直视阿庆。
“嫩末,你别急,别急,我在找,马上就找到了!”
“阿庆啊,我不急,你能不能把鞋子穿上啊,虽然我浑身没力气,可是鼻子还是可以吸气呼气的。”这孩子拿个鞋在她眼前抖来抖去的这是要闹哪样啊,解药没找到,她就被熏死了。
“啊,好,好,是我不好,嫩末你别生气,你别生气。”阿庆手忙脚乱的将鞋子穿好,这才又重复摸向自己上身的那些口袋,“奇怪我没有跌倒过,也没有人碰过我,我的解药怎么会找不到,我每天都有检查,绝对的有带在身上。”
“阿庆啊,我真的没有生气,也没有着急,你刚刚不是跌倒过吗?你貌似被黑狐打的撞在那边墙上了。”若是可以,嫩末绝对想伸手捂眼。17744884
“啊?有这事?”阿庆一拍脑袋,忙转身朝刚刚爬起的地方跑去,转眼就两手捧着一个小小的袋子一脸阳光灿烂的跑回嫩末身边,“嫩末你快看,是我的解药,你真厉害,我都忘了刚刚有掉在那里。”
你这娃分明是脑震荡了!见阿庆的手要去那小口袋里找解药,嫩末忙道,“用我自己的手来。”
“啊?”阿庆不明白嫩末为啥说这话,明显的嫩末连说话都软弱无力。
“你手有脚臭。”嫩末不客气道。
阿庆的脸蛋儿顿时红的能滴出血来,“嫩末,对不起啊!”
这药还挺管用,吃下去立马就不痒了,那种浑身无力感也消散一尽。
阿庆一脸崇拜的望着嫩末道,“嫩末你真厉害,吸了这么多药粉竟然没有晕过去。”
这算不算是夸她?
嫩末无视阿庆的傻孩纸,目光转向黑狐,任是她愚钝无知,这一会子的功夫,眼瞅着一股子未知的劲气源源不断的自脚心流进自己的身体里,她也能明白现下是发生什么事情了。着快末上化。
黑狐想把她吸成人渣,没想到遇到了硬骨头,不仅没有把嫩末啃下,反而还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把自己给搭上了。
见嫩末望来,黑狐那眼珠快要全白的眼底终于有了点色彩,“不要这样对我,求你给我条活路,我以后给你当牛做马。我妹妹,她离了我不能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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