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以后我会好好照顾母亲,我要像你一样努力,我要努力拜非白大师为师,我要当炼药师,这样就可以让父亲高兴,父亲高兴了,母亲也会高兴。”
“非白?炼药师?”嫩末疑惑,有什么从脑海里一闪而过。
“嗯”阿庆欢快的声音打断了嫩末的思绪,“我这次和章叔一起去图运河,就是为了找一颗玄紫级的白熊内丹,王子皓,就是咱们陈地的三王子,发出悬赏榜谁要是能找到玄紫极的白熊内丹,他就答应那人一个条件,非白大师是他的好友,若是他能帮忙说项,说不定非白大师就会收我为徒了。只是,我没有找到白熊内丹,不仅没有找到,连章叔都没能回来。”
话说到最后,阿庆那本来兴致勃勃的神情就像是被抽了精神气一般萎靡了下来。
“一定要拜那什么非白为师吗?”嫩末很是不解阿庆提起那个非白的时候一脸的崇拜狂热。
“是啊,在咱们陈地,非白大师是一个很出名的炼药师呢。”
“出名不一定就是个好炼药师,名声有时候可能是虚假。”嫩末不予苟同。
两人说话间,阿庆鼓起勇气领着嫩末朝村庄里走去。嫩末脸上的伤需要敷药,他不能再这般浪费时间了。
如今正是暮黑时分,村里的大街上并没有多少人。可能是自卑吧,阿庆专捡无人的小巷子走,与嫩末说话的时候,声音也压的很低。
嫩末并没有在意,脑海里还在思索着阿庆刚刚说的那什么炼药师。为什么她觉得炼药师一点都不好呢,阿庆干嘛要这么热衷于炼药师,是不是被人给盅惑了啊。
“嫩末,这就是我家。”在一个大院的后门前停下,阿庆一脸的忐忑。
为什么要从后门进,貌似刚刚他们刚从前门绕过来的吧。
看来阿庆母子在家里的处境一点都不好,嫩末心中叹气,面上却不显露,“终于到了,我这脚肯定起了好几个水泡啦。”
“一会用开水泡泡脚应该会好点。”想起嫩末脸上的伤还没有上药,阿庆忙抬手敲了敲门,“一金,开门!”
过了片刻,门吱呀的一声从里面打了开,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小女孩将门打了开,“阿庆少爷,您终于回来了。”
小女孩也就十多岁吧,圆乎乎的眼睛周围有点肿,有点像鱼儿的泡泡眼,脸颊的两处还有淡金色的鳞片。
“嗯!”阿庆应了一声,领着嫩末进了门后,重新将那两扇门关好,“一金,我母亲呢,她这些日子身体可好。”
“夫人在屋里,刚刚还在念叨着阿庆少爷呢。”一金歪着头好奇的打量嫩末,见阿庆将门关了上,忙又问,“章叔呢,章叔怎么还没回来。”
章叔答应了她这次回来给她买小糖人吃。
阿庆的目光微暗,“章叔不能回来了,不过一金要的小糖人我替章叔给你带回来了。”
他从包裹里找出油纸包着的小糖人弯腰递给一金,这才又抬头望向嫩末,“我带你去见我母亲吧。”
“嗯,好!”嫩末点头。
两人刚走几步,阿庆的母亲已经闻声从屋里走了出来,站在台阶上怔怔打量着阿庆,见阿庆身后并没有跟着章叔,她张了张口,泪水就溢了出来,“章叔他,他真的没有回来!”
“母亲!”没想到自己的母亲一见面就哭,且还猜到了章叔的事情,阿庆几步扑上前跪在母亲的身前,“母亲,章叔是为了救我才遭的意外,是孩儿无能。”
“你,你怎么还敢回来啊,你怎么还敢回来。”阿庆的母亲弯腰将阿庆搂在怀里,伸手垂着阿庆的肩膀,“你这痴儿,你这痴儿,当初让你不要去的。”
嫩末站在一侧打量着阿庆的母亲,夜色虽然昏暗,她却能看的清楚,这夫人容颜娇美,虽然已为人妇,但有一种弱柳扶风的娇怜美,她的声音也甚是好听,虽然是哭泣之声,却婉转如莺啼一般,这才是真正的鲛人。
不过这妇人的神情怎么如此悲戚,阿庆平安回来应该是好事呀!
嫩末心中疑惑,刚欲上前拉开两人,就看到妇人伸手一推,将阿庆推倒在一旁。大概没想到她自己会把阿庆推倒在地,妇人欲伸手上前扶起,手指抖了抖,却只是后退了一步,肃声问阿庆,“你回来时有什么人看到没有?”
“只有邻街的猪婶,不过她并没有与我打招呼,可能是暮色太重,她没有看清我。”阿庆从地上爬起,一脸不解的望着自己的母亲。
“好,好!”妇人连说了几声好,转身就上了台阶,头也不回道,“你快走,既然章叔没有回来,你以后也不必再回来。”
“母亲?”阿庆大概没想到母亲会说出这种话来,抬头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母亲。1ce02。
“你快走!”妇人转过脸,并不与阿庆的视线碰触,“没听到我的话吗,你快离开。我不愿看到你,这常家也不再是你的家。”
“母亲,为什么?我,我……”阿庆好多话想要对母亲说,母亲一定是因为章叔的事情在生他的气,他想上前抱住母亲的腿求母亲不要生气,可是,可是母亲的目光那么冷,母亲脸上的那种他从不曾见过的决然之色,让他的心底颤颤的直冒寒意,他呐呐着,连话也说不完整。
“大娘,阿庆这一路奔波,生生死死无数次,心里只惦记着大娘你,大娘可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的对阿庆有什么误会?现在天色已晚,大娘就算是铁了心要赶阿庆走也得等到明天不是,不然这大晚上的豺狼虎豹无数,阿庆又手无缚鸡之力……”嫩末在一侧开口。
嫩末这不说还好,妇人在一侧也只是一脸悲戚的犹豫着,嫩末这一说,妇人脸上的决然之色就更甚,“阿庆,你若想还回这个常家,什么时候能有点出息,就挺直了腰板从正门进来,你,你这般偷偷摸摸的回来,我以你为耻,你快离开,我看着你心里堵的慌。”
阿庆的身体瞬间就颤抖着,像是没有了主心骨一般,他一脸惨白的望着自己的母亲,唇哆嗦着始终无法说出话来。
他的母亲曾经说,人贵自知,既然不是什么武者,就当一个快快乐乐的普通人也很好,他的母亲说:阿庆啊,你这么聪明,母亲真高兴。
母亲这是,这是嫌弃他不仅害死了章叔,还一身落魄的回来吗?
母亲,是不是觉得这样的他很是丢脸。
是了,他这么落魄,他还害死了章叔,若是父亲知道,一定又会骂母亲了。
阿庆挺直腰,咚咚咚的就给自己的母亲磕了几个头。
他想说:母亲,你等我堂堂正正的从大门归来,接你坐在正堂之上。
可是唇颤颤的,最终什么也没有说,起身的他,几乎是逃一般的从那扇只有仆人们才进出的后门离开了。
这个妇人,说出的话真是狠呢,嫩末瞟了眼身形似乎也在颤抖的妇人,扭头追着阿庆而去。
“姐姐,姐姐!”一金的小身影从身后追来。
见阿庆脚步慢了下来,嫩末于是扭头,身子不防被瘦瘦小小的一金撞了一个满怀,“姐姐,这是夫人给你的,说是见面礼,夫人让你以后多多照顾阿庆少爷。”
一个碧绿色的翡翠手镯放进了嫩末的手心里,嫩末欲拒收,一金又小声道,“姐姐,你记得提醒阿庆少爷,下次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糖人儿!”话毕,小身影就像是泥鳅一样一眨眼就顺着原路消失。
阿庆一直埋头在前面赶路,嫩末需要小跑着才能跟上阿庆的脚步,这看起来瘦瘦弱弱风吹便倒的家伙,没想到还有这么彪悍的一面,嫩末伸手抹汗,眼看就要出了村头,天也已然大黑,这样走下去可不是个事情。
嫩末紧走几步挡在阿庆的前面,“阿庆,这大晚上的你打算去哪里?”
嫩末这一问,就如同一盆冰水浇在阿庆的身上,“去哪里?”他茫然的四望,却一时不知自己该去哪里,飘忽的视线落在眼前人影的身上,阿庆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嫩末的脸上还有伤,顿时内疚道,“嫩末,家里有治外伤的药,我忘了给你拿药了。”
这孩纸,这时候了还在想她脸上那点估计就是破了点皮的小伤口。
“你母亲刚刚让一金给了我一个镯子,你看看可是有什么说法,是不是算是给你的变相路费啊?”嫩末将一直捏在手中的镯子递给阿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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