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是要去厨房找点吃的,本来想找点吃的一边吃一边看,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就完事。麺魗芈晓”嫩末拉着阿庆站起身。
男人已经站在了窗台边,衣服整齐的他完全看不出刚刚有炒过米饭,
嫩末其实并曾想过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只是当她看到男子的脸,觉得这张无比阴柔妖孽般的脸怎么看都让她想扑上去揍一拳。
歪头瞅了瞅屋里的女子,却因为被男人挡住而只看到在桌子上耷拉着的一双大/张的腿。
女人一定是死了!嫩末哀叹,突然就想起刚刚男人和女人说的话来,这算不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嗯,眼前的男人貌似比牡丹更胜几分。
看到嫩末,男人的眼睛明显的就亮了亮,不过马上就趾高气扬道“怎么,你别说你在海上漂了一年!”转眼瞧到被嫩末拉着的阿庆,妖娆的桃花眼就很是不悦的笼罩了一层阴郁,“他不会是你在海里捡的鲛人吧?就算遇不到男人,你也不必找这么一个瘦瘦小小的鲛人来虐待自己吧。”
“你,叫什么名字?”嫩末歪头打量着眼前这有点欠扁的男人。
“千华!”见嫩末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记住,千华黑脸的同时大手一伸,打算去把嫩末拉近自己好好调/教一番。
嫩末像个滑溜溜的泥鳅,腰身一扭身子一弯,就从千华的手底逃脱了开来,“千华啊,有些东西就像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你瞧瞧你刚刚连一口气的时间都没有,我都不忍正眼瞧你。”
千华伸手没有抓住嫩末,干脆跳出窗户,身后的窗户在他跳出的时候立刻就关了上,使得阿庆虽然好奇里面那发出惨叫的女子,却两眼一抹黑的啥也没看到。1ce02。
千华伸手一提,就把身侧阿庆当小鸡仔般的拎了起,挑眉对欲要转过廊道的嫩末道,“你去哪里,你要再跑,我就把这鲛人丢海里喂鱼。”
“我饿了,要去厨房找肉吃,你家厨房在哪里?”嫩末扭头撇嘴,“你别那么幼稚好不好,阿庆是鲛人,他吃鱼还差不多,你把他丢海里还不如丢陆地上呢。”
桌子上各种佳肴五花八门,嫩末阿庆千华呈三角而坐。
阿庆瞅瞅吃的风卷残云的嫩末,望望对着嫩末媚眼乱飞又朝自己冷刀子乱削的千华,他有些脸皮薄的扭了扭屁/股移了移座位。
怎么感觉嫩末和这个千华是认识的呢,怎么感觉现下他有点多余呢。呃,还是埋头吃饭的好,已经很久没有吃这么丰富的饭菜了。
“乖乖,你吃慢点,没人和你抢。”千华也在移凳子,不过他的凳子是移向嫩末的位置。
阿庆觉得乖乖这两字让他很是鸡皮疙瘩,于是冒着被千华刀子眼削头的风险弱弱道,“她叫嫩末!”
“嗯,我叫嫩末。”喝了一口鱼羹,嫩末很是满足的喟叹一声顺便附和阿庆。
千华的脸彻底的黑了下来,不过此刻他已经移到了嫩末的身边,且他变脸很快,马上就换了一副邻家大哥哥一般的温和模样,从衣袖里掏出一块手绢替嫩末擦拭嘴角,“你瞧瞧你,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说着这话还不忘斜睨一眼阿庆。
“你洗手了没啊?”眼看那手绢就要碰到嫩末的嘴角,嫩末头一歪就躲了开。
这话问的着实煞风景,千华一脸怨艾的瞪着嫩末,“你觉得我不洗手会坐到饭桌前吗?”
“有可能!”嫩末煞有其事的点头,“我可闻到你手指头上的腥味了。”
“胡说。”千华虽然下意识的就反驳,不过还是有些不太确定的把手放在了鼻子底下。
“看吧,你要洗手了,还会去闻?”嫩末嗤鼻,坐在阿庆身边的椅子上,“有没有热水,我想洗澡。”
嫩末的话题跳跃的太快,不过一听洗澡两字,千华的眼角瞬间就亮了,脑海里立刻就浮现出那日在沙滩,嫩末背对着他弯腰时的画面来。
“有你洗的,没他洗的。”千华嘴里的他自是指的阿庆。
“那我和阿庆一起洗。”
不等千华反驳,阿庆忙摆手,那脸蛋一瞬间就涌了一层血色,“不不不,我,我不用洗,你一个人洗就行。”
千华得瑟了,他似笑非笑的瞟了眼阿庆,又瞅向嫩末,那眼神像是在说:你这一年在海上饥不择食该不会把那嫩芽子啃的连毛都不剩了吧,不然怎么会一听鸳鸯浴就这么害怕。
嫩末虽然觉得千华心里想的是歪心思,不过她真还没千华那么头脑发达,所以她坦然道,“那我一个人洗了哦,千华,你这船有佣人没,我在哪里洗?”
千华去喊下人的时候,阿庆凑在嫩末身边,有些不自然的低声问道,“嫩末,你和这位,这位千华公子是旧识?”
他总觉得这千华不像是什么好人啊,刚刚那个房间里的女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走出来,而且上一刻还和女人在欢好,下一刻怎么就能勾/引另一个女人呢,这个千华,实在有点轻浮。
“不知道。”
“啊?”
“阿庆,你别问哦,我一想就头疼,我不愿意去想。”
“呃,嫩末你别多想。我没有要问你的意思,我只是,只是觉得你和他说话一副很熟的样子,所以,所以……”
阿庆的话没有下文,因为他一转眼就看到千华身子倚在廊柱上,似笑非笑的望着他,那眼神比刀子还要犀利,阿庆就激灵灵的打了个颤,果断的闭上了嘴巴。
“千华,我和你认识吗?”嫩末不想,她直接问。
千华挑了挑眉,从腰间摸出了一把匕首在手里把玩,声音郁郁道,“末末,这可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啊,这才短短一年时间,你就忘了吗,我为了找你在海上都漂了一年啦。”
匕首的鞘是银白色的,瞧那颜色应该是新打的,不过匕首的手柄却是黑的,而且菱角都光滑无比,说明这把匕首有些年岁了。
“我用这匕首杀过人,不过好似没杀死,千华,那人该不会是你吧。”嫩末走过去打量着那匕首,末了突然道,“这匕首上的黑气倒是与鳄图内丹上的黑气一样,阿庆,你那内丹呢,拿过来我瞅瞅。”
鳄图的内丹?千华的脸顿时变了,咬牙切齿的瞪着嫩末,“你碰到鳄图了?还是碰到那家伙了?”
阿庆把用兽皮裹了的内丹递给嫩末,“小心点别碰到内丹上面,那个毒会乱窜。”
“嗯。”嫩末点头,内丹上的黑气果然与匕首上的同出一处,不过她不愿动脑子费神想,随口问千华,“那家伙是谁?”
这问话不似作伪,千华挑眉,这次是非常认真的打量嫩末,而后扭头问阿庆,“她怎么回事?”
阿庆虽然不喜欢千华,不过也不善于说谎,他诚实的回答,“她头疼,一想事情就头疼。”
“难不成在海里撞到礁石失忆了!”千华嗤笑,伸手将嫩末依旧打量的匕首接过别在自己腰上,看也不看鳄图的内丹,而是伸手去拉嫩末,“末末,你能对我有印象说明我在你心里的位置还是不低,我真是高兴的不行。来,我带你去洗澡。”
嫩末躲开千华的手,“你前头领路就行。”将内丹包好还给阿庆,嫩末对一脸多情的千华又道,“我对你的印象只有三个字。”
“哦?你爱我?”
“想揍你!”
“末末,你不能这样彪悍,女孩就要有女孩的样子,也就我眼光不好喜欢你,你看除了我谁喜欢你啊,跟在你屁股后面的那个鲛人一听和你洗澡都吓得两腿发软呢。”
“我叫嫩末。”嫩末严肃纠正,估计是因为吃了人手短的缘故,虽然她很想照着那张妖孽般的脸上来个两拳头,不过终究是忍啊忍,忍住了这个冲动。
唉!
千华扭头过一脸忧伤的叹气。
不过这叹气声怎么听都有种幸灾乐祸的成分在里面。
嫩末洗澡的时候,善于找一切可能的机会下手的千华自然是想着与嫩末一起鸳鸯浴。
不过他围着屋子团团转了几圈,发觉门和窗户他竟然没法撬开,动用劲气都不行。
机会稍纵即逝,强的不行,千华只能来软的。
于是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末末,需不需要我帮你搓背!”
“嫩末,需不需要我帮你搓背!”
“你是想搓背还是想搓其他地方!”
嫩末的声音伴着哗啦啦的水声,千华顿时心痒的,颇有点热锅上蚂蚁的感觉,于是将头凑近门缝,企图瞧点画面解解馋,“只要末末愿意,其他地方我也可以帮末末搓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