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这句话,她忽然想起,和冯桥桥一起存起来的银子,即便没了茶田,应该也不用担心暂时的过活问题,但想到自己居然觊觎冯桥桥“骗”来的银子,不自觉的皱起了眉。
冯桥桥想了想,道:“是哪家叔叔伯伯?”
“三婶和二婶。”
“二婶?”
“嗯,就是二婶,二婶因为不在茶山里,所以上次娘亲估计没提到。”
冯桥桥点了点头,“那你说来听听。”
冯巧巧冲白氏看去,白氏叹了口气,道:“你二婶,说来,还是我娘家的堂妹,前些年,你二叔下了矿山,后来矿山被朝廷收了去,他好歹赚了一笔,便在茶山县城盖了一处房子,给秦家做马车夫,听说工钱给的不多,又想让儿子读书考乡试,才打算回来这边,他们是知道你四爷爷茶田的事儿。”
冯桥桥听的头大,其实按照她的思路,不会用茶田去改善生活,不过,貌似这茶田是冯海的命根子,要不,也不能一天到晚的往四爷爷家里去,只是他显然用错了法子,人情冷暖利字当头,他就算干完了四爷爷家里所有的活儿,只怕也于事无补。
“四爷爷怎么说的?”
“吃饭的时候你也是在的,你见爹说过那事儿吗?不是每天都笑呵呵的没提过!”
冯桥桥点头,的确是这样,她这几日忙了医书忙刺绣,根本没注意家中这些细微情绪,“巧巧,你跟我出来下。”
白氏愣了一下,冯桥桥道:“娘,该做饭了。”
“嗯,是到时间了。”白氏回过神来,点头,茶田的事儿,不管如何,只要是海哥决定了的,她一定会支持他的。
姐妹二人进了厨房,冯巧巧道:“有什么话就说吧。”
“你挺聪明的,知道我叫你出来,是说事儿。”
“嗯。”
冯桥桥从橱柜之中取出四季豆,小心抽丝,“没有茶田,我们的日子依然会过的很好。”
“你想说什么?”冯巧巧弯身生火,皱眉道。
“茶田的收益并不好,我们本身没地,不算是秦家的佃户,如果地分给我们家,只怕以后还会经常和秦家打交道,那个禽流感不是好人,以后说不准会打压我们家,茶田,其实不要更好。”
冯巧巧怔住,说到禽流感就想到西京,眉皱的更厉害了,“你是说,放弃茶田?可是爹爹不会放的。”
冯桥桥将挑好的四季豆放到木盆之中清洗,慢悠悠的道:“等爹爹回来我跟他说说,如果愿意放,那便算了,如果他不愿意放,那就想法把地契也弄到手,一劳永逸。”
冯巧巧不可置信的提高音量:“地契?!地契在秦家,你要弄地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