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上有些雾气,冯桥桥是轻车熟路,一会儿便到了罗烈的竹屋前,竹屋门依旧虚掩,冯桥桥聪明的没有直接进屋,坐在院中吃着自己做的饼干,又开始温习昨天几日以来学到的药理,等待罗烈清醒。
“来了就去做饭!”
一道男音从屋内传来出来,冯桥桥抬头望天,“你这儿不是没材料了吗?”
“有了,自己去厨房看。”声音停了一下,正当冯桥桥考虑用什么别的方法再次搞破坏的时候,罗烈又道:“再出差错,休想我把书给你。”
冯桥桥泄气的瞪了一眼雾气中的竹屋,愤恨的咬着饼干,像是咬着某人的脑袋,一步步的往厨房去了。
他说的不错,厨房之中,果然已经补全了材料,米面菜肉,鸡蛋,一应俱全,冯桥桥弯腰生火,简单的煮了个粥,放在灶上没管,熄了火,打量了下他的菜篮,那里,有新鲜的四季豆,昨天她们回来的时候也有买四季豆,那就是说,这个冰块昨天去了茶山,她没看错了?
她转身出了厨房,坐回桌边,屁股刚坐稳,从窗户嗖的一声飞出书本,平平的落在了冯桥桥面前桌子上,冯桥桥眼皮翻了翻,从篮子里拿出笔墨,开始抄写。
手脚麻利的将纸笔摆好,她翻开书抄写,不管有用没用,全部用现代汉字翻译之后抄到纸上,抄一张,便放到篮子的布巾下面,想到这种出卖劳动力换书看的日子,马上就要到头了,原来紧绷的脸上难得挂上畅快笑意,一时间笔走龙蛇,写字的速度都快了起来。
罗烈简单的竖起头发,披着单衣进入厨房,片刻之后走了出来,瞅着院中笑的过了头的小狐狸,浓眉微挑,负手走到她身边,看着她笔下龙飞凤舞的字体,微微眯眼,“你在写什么?”
小狐狸抄写的太认真,或者是罗烈的步子太轻巧,竟然没发现,直到低沉的嗓音响起在自己头顶,冯桥桥才反应过来。
“没什么!”她收起笔站起身。
罗烈鼻翼微动,“你带了什么东西?”
你是属狗的吗?!
冯桥桥想着你可真厉害,动下鼻子就知道我带了不一样的东西来,当然,我身上除了那只小蛇,貌似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她的腹诽还没结束,罗烈视线忽然扫向她的手腕处,虎目如电,同时抬手,掀开她手腕上的袖子。
冯桥桥简直泄气无语到了极点,这是要怎样?古人不是都刻板守礼吗?怎么遇到两个全是视礼教如狗屎的?
“你干嘛!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罗烈道:“这条蛇怎么在你这里?”
冯桥桥抬头望天,“我也想知道它为什么在我这里,你以为我一个弱质女子带着一条蛇好玩呀,你这问题真好笑。”
弱质女子?真是天大的笑话,昨天他可看的一清二楚!
罗烈面无表情,波澜不兴的黑瞳,望着被他提在手中的冯桥桥,而且还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的将她看了一遍。
“喂!你这眼神什么意思?”她被他看的鸡皮疙瘩直冒,抬眼瞪他。
他冷冷道:“只是看看弱质女子长什么样子。”
她的眼里气得要喷出火来,这分明就是鄙夷!冯桥桥抓起手边的佰草集,用力朝他脸上扔,希望打裂这幅冰块脸。
罗烈抬手接下书,相较于冯桥桥的恼怒,他连表情都未曾变过,平静的过了头,“不想看就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