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再也不敢了,臣妾从来未曾想过夺您的江山,出嫁从夫,臣妾一直属意二皇子为储君,这您也是一直都知道的啊……臣妾说的这些都是真心话!”
司空皇后一听燕帝的呵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极力想抓住燕帝一表真心。睍莼璩晓
燕帝却是退离床边,负气而立,继而冷声喝道:
“来人啊,将司空氏打入冷宫听候发落!另,传朕旨意,褫夺司空连赫禁军兵权,让司空丞相近日莫要出府走动了!就让莫齐接禁军虎印,暂时照看司空一家!”
燕帝话出,在场的御医以及一干宫人当即如获大赦。
既然说要将司空皇后打入冷宫,是不是意味着司空皇后不可能再翻身了。
毕竟用外人冒充皇子这事情牵扯江山社稷,可不是儿戏。
只要司空皇后一倒,那么他们被灭口的几率就小了很多……
“皇上恕罪,臣妾再也不敢了……”
司空皇后一听燕帝的决定,也只能徒劳的挣扎,却也抵抗不了内庭卫的挟持,很快就被送走。
“恕臣斗胆,那皇后娘娘的病……”
眼看着司空皇后被拉走,这时应该称之为前司空废后——
在场的没有一个敢吭声打破眼前凝重的气氛,歌舒聿廷这时上前一步有些迟疑的开口提醒。现在燕帝既没有给司空皇后彻底定罪,那么就是还不想她死,司空废后之前缠绵病榻一年之久,这一时去了冷宫,怕是不保。
“她能有何病?都能将平康郡主一个有武功底子的推倒在地,还能抓住朕不撒手,朕看她健康的很!”
因为一时的真相暴露,燕帝下意识就认为司空废后这一年都是故意装病。
这么一想,眸子便危险的眯起扫向在场的御医:
“你们这些人不是说废后病入膏肓不能动弹吗?都是收了废后的好处才帮着一起欺君的吧!居然还想合谋一起陷害平康郡主!”
燕帝话完,一众御医皆惨败了脸色,呼啦啦就慌忙跪了一地:
“皇上明鉴,皇后娘娘是真的有病!”
“臣的确是根据脉象诊断!”
“皇上饶命啊,臣忠心耿耿,绝对不敢欺瞒皇上,皇后娘娘确实有病!”
“皇上饶命啊,臣是无辜的……”
一下子求饶声也是不断,吵得燕帝皱紧了眉头,眼底快速闪过一抹杀机。
“皇上,请息怒!”
一直站在旁边的歌舒聿廷这时开口。
燕帝听见歌舒聿廷的声音,下意识转眸看向他,而后心底一直难以忘记的那个为自己而死的妃子的面容便又浮上脑海,让他的神思不禁一阵恍惚。
那一夜,那个男孩子出生不久就死了,如果没有这一系列的阴谋诡计,如果还活着的话,是否已经如歌舒聿廷这般大?
这个想法虽然不止一次的在脑海闪现,却从来没有如这次般缴割着他的心头肉。
“皇上,以臣看司空废后的样子并不是没有病,而是病的神志不清,被心魔所扰才会失控。皇上莫要忧心了,还是暂且回宫好好休息一番再处理政务吧!”
“是,王爷说的是,司空氏的确有病!医书有载,神志不清的人,即使做了超越自己身体极限的事情,也是感觉不到疼痛的,这司空氏缠绵病榻已久,本来一直痛苦不堪,本误信谗言秦郎中可以救她一命。结果不能如愿,于是希望的的最后一根稻草被压倒,一时难以承受,这才病势突然!”
歌舒聿廷开了口,有御医忙跟着解释澄清,语速快的都咬上舌头,生怕慢了一点,燕帝一句杀无赦下来就无可更改了。
“微臣不才,确实能把出前皇后身体有恙,而具体如何,微臣也是束手无策!”
宁颖嫣也跟着开口,但看燕帝落在歌舒聿廷身上的眼神有些恍惚,了然他多少没有听进自己的话。
“既如此,皇儿,你陪朕回宫吧!”
燕帝跟着开口,仿佛已经被劝说好。
但听这称呼,垂着首的歌舒聿廷身子一颤,却是伸出手去扶燕帝:
“是!”
而一众御医似乎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也许是因为刚刚死里逃生,所以根本顾不上其他,一个个只顾着抹额头的汗,表面战战兢兢,心里却是亟不可待的希望燕帝快点离开。
“摆驾回宫——”
常恭这时忙上前一步,呼喝下去。
“你也来吧!”
燕帝扶着歌舒聿廷的手才往前走了两步,却突然回头指向站在帘边的宁颖嫣。
宁颖嫣一愣,忙跟了上去。
“将这个串谋废后犯上作乱的贼女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燕帝最后一句话是瞪着柳如欢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