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被骂的当事人还未生气,司空连赫便是脸色铁青,作势就要上前继续开打。睍莼璩晓
宁颖嫣适时的伸手拉住他,继而淡然的望着声音来的方向,轻浅一笑:
“没有想到,堂堂的东南郡主居然是这种素养。你除了用这些污言秽语去污染别人的耳朵与自己的嘴巴,就没有其他什么能耐了吗?”
“秦默云,你还敢嚣张!”
北堂明倾被宁颖嫣这样一回,顿时气结。
“我倒是明白了,正因为鸿门有这样的领袖,或者说你有这样的内涵,所以哥舒聿廷才不敢碰你,宁愿大动干戈的铲除这些乌合之众,也不敢将这些人收为己用!北堂明倾,你说你失败否?谋害自己的亲姐姐在先,却取代不了她的位置,当真可悲!此时放着仇人不去对付,却因为嫉恨我有人关心,与心爱的人有了孩子,不敢碰石头是想撞我这鸡蛋吗?可惜了,啧啧……”
宁颖嫣故作悲伤的哀叹一声,眸光悲悯的在周围的鸿门门徒身上扫过,然后又落在那些尸身上。
“秦默云,你休要胡说,我是北堂玉卿!”
当北堂明倾几个字喊出口,北堂明倾当即变了脸色。
一众鸿门人也因为宁颖嫣的话忒然变了脸色,个个面面相觑,不禁思考起宁颖嫣的话。
前不久鸿门京城的窝点被哥舒聿廷率领的官兵捣毁不假,鸿门弟子死伤无数,就连他们的门主也不幸身亡。
北堂玉卿作为北堂青唯一的血脉继承鸿门本来无可厚非,可是哥舒聿廷本是她夫婿的事实却也不假。鸿门高层里更有人知道,最初是北堂玉卿弄了一出刺杀戏码为哥舒聿廷挡刀,她这才有机会嫁入哥舒家。
却也正是因此,鸿门人以为两方有合作可能继而放松了警惕,才让哥舒聿廷有机可乘。
所以对于北堂玉卿领导鸿门,鸿门内部高层很多人都有微词,连带着也影响了一些下面的人。本来已经军心不稳,加上宁颖嫣刚刚说北堂玉卿居然不是北堂玉卿,而是北堂明倾谋害后取而代之。
一时间,便是震惊不已。
而且宁颖嫣说的话,他们也觉得很有道理。
本来“秦默云”人已经离开燕京,一副准备与司空连赫私奔的架势,他们何苦来这一遭,徒损了这么多的人。
之前被哥舒聿廷一击,鸿门已经元气大伤,如今想要捉眼前的人似乎也并不是那么简单。
原来唯命是从的鸿门人这一刹那对自己的新主子不禁产生怀疑,犹豫着是要继续听命,还是违抗命令,暂时保住性命。
“你就这么肯定自己扮演北堂玉卿扮得没有露出任何马脚吗?”
宁颖嫣从容而笑,仿佛北堂明倾的争辩对她而言不堪一击。
北堂明倾听得这话,心头下意识一跳,眼底的慌乱迅速闪过,好在她带着头巾,覆住了大部分容颜,所以身边的手下看不清她的神色。
北堂明倾下意识想反驳哪里有何马脚,她与北堂玉卿为同胞姐妹,人尽皆知。但除了至亲的人能从言语中分辨出她们二人,根本没有其他人能分辨得出来。就是有时候姐妹二人与家人淘气,互换身份,家里人也从来没有认出的。
而宁颖嫣与他们认识尚浅,接触也才几次,怎么可能就分辨得出?
可是反驳的话到了嘴边,北堂明倾猛然刹住,然后就是惊的一身冷汗,惊觉差点就被宁颖嫣兜入了圈套。
“秦默云,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别浪费大家的时间与力气,这点想伎俩就想挑拨我们简直是滑稽至极?!否则的话,我定会加倍偿还在你的宝贝孩子身上!”
一句话出,鸿门弟子皆一愣。
又觉得北堂明倾的话似乎也有道理!
“你还记得柳家大小姐遇刺的当晚,咱们在柳府见过吗?不怕告诉你,那一夜我就在你的身上中了蛊……”
“原来你终于肯承认是你违抗圣意,救了柳如欢吗?不怕告诉你,那次去的人是明卿不是我!你下任何蛊都与我无关!”
北堂明倾冷笑,不吃这套的原因在于那一夜去的确实是她,但是那么短的时间,她根本不相信宁颖嫣能给她中什么蛊。
而如果真的中蛊的话,她可能至今无碍吗?
歌舒聿廷也不至于大费周章的娶她,然后通过这样侵入鸿门。
只要拿捏住这点,她还能不听命行事?
“那也好,至少毒发的时候,死人不会知道痛苦!只是可惜了我这瓶专门调制的药!”
宁颖嫣也不着急,单手从怀里摸出一个瓶子轻晃了晃。
见宁颖嫣煞有介事的样子,北堂明倾心底不禁产生一丝疑虑。
宁颖嫣说完又别有深意的一松手,那瓶子便应声落地,啪的一声响后,似有一点白色的烟雾自破碎的瓷器碎片中升起。只因为那烟雾太淡,所以众人丝毫未曾在意那烟雾。直到一阵浅淡的沁香在空气里弥散开来,无可阻挡的沁入人的鼻息。
鸿门众门徒也只当那是药物的香气,也并未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