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声音传来,宁颖嫣心头微动,却没有转身,径自进了隔壁的房间。睍莼璩晓
隔壁隐约有谈话声传来,宁颖嫣不想去听清或者去分辨谁的存在,拿过侍者送上来的羊奶一点点细细品味。
仿佛一种食物里可以尝出万千味道,而每一种都是让她满意的般。
“主子,还按原来的菜单上菜吗?”
侍者跟着问道,一边察言观色。
“嗯!”
宁颖嫣轻应,表情淡然。仿佛纵使天下风云万变,也不会影响她的心情,更不会让她的秀眉间再添一丝皱褶。
所以,又何况是一个水性杨花的男人?!
宁颖嫣如是想,也是这一刻深刻的反省自己。
虽然她跟在他身边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不会是池塘里的鲤鱼,终有一天要一跃成龙。也知道他那样的身份,应该不会只有一个女人。
却常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改变他什么。觉得她不影响他的大业,殚精竭虑为他付出,夺得他想要的一切权利地位,就足以弥补很多女人占据的空白。
可是,显然他已经等不及了,等不及她挣来那些。
所以,从几天前悄悄消失起,她就决定,从今以后首先为自己与肚子里的孩子谋划……
她没有大野心做什么武则天,只不过想一隅安宁的天地,可以放心的任自己和孩子在里面没有人可以撼动。
另一边,歌舒聿廷眸子睁着,却是没有焦距的望着柳如欢身后的走廊。
“这,是柳小姐踹的吗?”
北堂明倾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眸光在歌舒聿廷与柳如欢的脸上各自看过。
她自然知道是柳如欢踹的,可是刚刚站在最前面的人分明是“秦默云”,一般人自然会以为是她踹的。
“我——”
柳如欢刚想否认,就见歌舒聿廷的眸光落在自己身上,顿时一噎,到了喉咙的话一转:
“那个,误会而已!其实我是听说了家母为家弟准备的通房丫鬟逃了出来,正与人在此私会,未免家风败坏在这等人身上,这才紧赶着过来捉jian的!不知歌舒侍郎与两位郡主在此,实在不好意思了!”
“你这意思是在含沙射影的辱骂我家郡主吗?”
柳如欢刚说完,立在一边的一个侍女便大声质问出声。三吋日光
柳如欢闻言却是一脸的无辜,望了眼那丫鬟,又望向北堂家的两姐妹:
“我说我家的通房丫鬟与郡主有何关系?这含沙射影的可谓悬殊,我倒要向这位姐姐请教一下,这两码事情是如何牵扯在一起的?”
“你——”那婢女被柳如欢反驳的语塞。
这柳如欢分明是在拿通房丫鬟诟病他们家郡主,暗指他们郡主和歌舒侍郎私会的行径如伤风败得无异。
她要是把事情指出来,一没有办法解释未出阁的郡主为什么会在歌舒聿廷出现在这里,坐实他们郡主不检点的事实。
她要不能合理的解释自家郡主出现在这里,和有未婚夫的男子见面的缘由,就更像是默认了自家郡主作风有问题!
“筱金!”这时北堂姐妹里有人出了声。
却是向来话比较少,看起来比较沉静内敛的北堂玉卿。
“柳小姐,你捉丫鬟是你的事情,可是这无故毁坏了清心小筑的东西可是不大妥当!这个理你可认?”
“自然,我毁坏的东西,我自然会陪!不过,想必秦郎中也不会太计较这点东西的!”柳如欢笑答,说着微仰高了下巴。
北堂玉卿闻言眸露诧异,还未开口,就听得北堂玉卿抢了话:
“秦郎中不介意?难道说,这清心小筑是秦郎中开的不成?!”
“怎么,歌舒侍郎未曾告诉二位吗?”柳如欢闻言眼底微露一丝嘲讽,继而望向歌舒聿廷,眼底又换上一抹清凉。
听得这话,北堂姐妹皆惊诧的望向歌舒聿廷,眼神里神色不定。
如果柳如欢说的是真的,那究竟她们姐妹闹了一个多么难看的笑话啊?
——觊觎别人的未婚夫,私会别人的未婚夫,结果还把场地选在了人家未婚妻的地盘上!
歌舒聿廷却好像根本没有在听三个女人争风吃醋,静静的立在桌边,思绪似乎已经飘向了很远的地方,只余一副躯壳在此旁听。
“歌舒侍郎?”北堂明倾忍不住轻唤,心底隐隐升起一丝不甘。
歌舒聿廷听见声音眸子里波光一闪,仿佛恍然回神。北堂明倾心底刚刚舒坦了一分,就见歌舒聿廷看也不看自己一眼迈步就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