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冷自予轻叹了口气,一时也不能多想。
匆匆把包袱理好,二人快步走出厢房,不料冷刘氏正站在大门口张望等待丈夫回来,突然看到义子带着项家婢女从厢房出来,大吃一惊。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冷自予吓得不轻,后退了一步,嗫嚅道:“娘,我、我想和桑姐姐一起……”
桑柔铁青着脸,拳头使劲握了握,一把拉住冷自予的手,猛冲向大门外,经过冷刘氏时,狠狠推了她一把,将冷刘氏推得往后便倒,正摔在一棵树上,后脑勺撞得“咚”一声响。
“娘!”冷自予急忙要求扶冷刘氏。
冷刘氏闭着眼睛从树干慢慢往下滑倒在地。
冷自予扑上去轻轻摇她,急得脸色煞白。一方面这个义母对自己真是温柔慈爱,另一方面,他也害怕闯祸,毕竟私奔还能原谅,伤了项宝贵的丈母娘,他岂能甘休?伤了冷景易的发妻,他也不会甘休!
冷刘氏费力的睁了睁眼睛,虚弱的低语:“自予……别做错事……”
那边,桑柔见已经动手伤了人,一不做二不休,闯进堂屋、后屋,一阵乱翻,便翻到了冷知秋刚拿回娘家没多久的那十几两银子,当即揣进怀里,跑出屋,对冷自予大喊一声:“快走!要来不及了!再不走,我们俩都得死!”
冷自予浑身一个激灵,就随桑柔一起跑出大门。
杏姑听到大喊声,惊诧不已,在围裙上擦着手走出灶间,便瞧见仓惶逃走的冷自予和桑柔,以及晕倒在地的冷刘氏。
事起突然,她也吓坏了,赶上去扶起冷刘氏,六神无主的哭了起来。“夫人?夫人您醒醒……”
——
而到了项家大院的冷景易父女也是惊魂一场。
先是见大门紧锁,但小英子在院中叫得惊心动魄,让人不安。
冷知秋摸了摸锁住大门的铜锁,皱眉道:“姆妈吩咐过,让三爷爷和桑姐儿守在家里,他们怎么出去了?”
冷景易道:“既然门锁了,那还是随为父回家挤一挤,将就一晚。”
这是无可奈何的选择。
父女二人返身正要离开,小英子终于冲破了铁链,竟跳出了墙头,冲着冷知秋一阵狂吠。
冷知秋吓坏了,躲在父亲身后直发抖。
冷景易皱眉沉吟,隐隐觉得不对劲,“知秋,犬最忠义、有灵性,怕是院中有什么蹊跷。”
他是个胆子大的人,当下带着女儿去找了块石头,使劲砸开铜锁,门吱呀一声打开,小英子立刻一阵风蹿了进去,返身对父女俩继续叫唤。
这时,冷知秋也感觉到了,小英子没有恶意,是要带他们去看什么东西。
父女俩随着狗快步走,很快便在惨淡月光下发现了倒在灯柱不远处染满血的尸体。
“三爷爷!?”冷知秋瞠目结舌,手脚冰凉。
冷景易上前查看后,沉着脸道:“他死了。”
冷知秋就觉得两眼发黑,心跳如乱麻,扶着灯柱喘气。三爷爷的身手,父女俩都是见识过的,他怎么会好端端死在家里?谁能杀得了他?
门外上锁?桑柔呢?
冷知秋咬着唇对父亲道:“爹,您找找看,那个婢女桑柔在不在院中。”她自己已经吓得走不动路了。
小英子呜呜着看她,又看看冷景易,就往二进院中跑。
冷景易先随着小英子去了二进院子,看到残留的一点已经有焦味的东坡肉,看小英子叫唤,心知有问题,便将砂锅取下来,拿在手中,再四处找了一圈,项家大院空无一人。
回到前门,他皱眉告诉冷知秋情况。
冷知秋猜测:“爹,虽不能确凿,但极有可能是桑姐儿杀的人,就不知她如何杀得了三爷爷这样有本事的人……桑姐儿不在……爹!”
她突然惊呼一声。
冷景易问:“有何发现?”
“不不不,不是发现什么。”冷知秋强打起精神,拉住父亲的手就往外走。“若是桑姐儿闯祸杀人,她要逃走,必定会去找自予,我们快回家,别让他们离开!”
……
待得父女二人回到冷宅,又是一场噩耗。
桑柔带着冷自予逃跑,这是预料中的,没想到冷刘氏也遭了难,被杏姑抱在怀里,人事不省。
“娘?!”冷知秋眼眶一红,抱住母亲的胳膊,惊惶得面无人色。
冷景易的神色顿时如阎王一般,横抱起妻子进屋躺下,咬了半天的牙,才道:“杏姑,去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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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想虐一虐坏人,但小恶只应小惩,不能写出女人间喝风饮醋的争斗就如何虐杀之的情节,唯有等到做了大奸大恶,才能出手收拾。
但愿亲们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