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思思一顿,看了他一眼。
“你想干嘛?”色千夜感觉到她目光冷森森,刚想跑,被她一伸脚勾到倒。
手腕一痛,被她狠狠的拧到背后。
乐思思扫了一眼台面上有一只碗,取过来闻了闻,干净的。
她拔下发簪毫不客气地对准色千夜的手腕狠狠的一割。
“喂喂,你干什么?”武功被魅无烟封了,还没来记得解,被乐思思死死的压住,动惮不得。
“放血。”乐思思干脆地说。
“啊……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松手。”色千夜挣扎着。
咯吱一声,臂膀被卸了下来。
“死女人!”被卸了胳膊的色千夜简直气疯了。
“再敢叫我放干你的血!”乐思思低声道。
不知被放了多少血,色千夜走路都发飘。
被乐思思扯着翻墙,一路狂奔了好一会,才看到两匹马绑在树干上。
乐思思往色千夜的嘴里塞进去一枚苦苦的东西,威胁道,“你休想逃走!”
“简直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乐思思,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你先保住你自己再说。”乐思思白了他一眼。
两匹马一路狂奔,出了城跑了差不多五公里,方停歇下来。
“喂,女人,你究竟想去哪?”色千夜虚弱地倒在地上,不想动了。一连几天都没有饭吃,穴道被封,胳膊被卸,还被放了血,他从来就没有如此狼狈过。
乐思思蹲下来,打量他,“我现在缺欠,我想,你这副皮相不错,买到清倌里应该很受欢迎。哦,对了,你是有经验的,那就价格更高了。”
“你敢!”色千夜一瞪眼睛,恶狠狠道,“你竟然敢趁着爷落难欺负我!除非你想死!”
乐思思哼了一声,在他另一只胳膊重重一拍,咯吱一声,另一只胳膊也被卸了。
“我才不想死,而且,我就喜欢欺负落难的,你有意见?”乐思思白了他一眼,手里拎出一堆黑漆漆的链子,哐当哐当的。
“啊,这个玄铁铐子你怎么带出来了?”色千夜惊恐地看着她。
乐思思晃了晃手里的玄铁链子,“这么好的东西我干嘛不拿着?”
“喂喂,你干什么……”色千夜手脚被拷在一起,就像一只乌龟。
一只懵懂的小脑袋从乐思思怀里钻了出来,猛然见到色千夜,咯吱一下脑袋又缩了回去。
乐思思将它拎出来,“懒虫,睡了一天了,我又不是袋鼠!”
被丢在地上的玉貂抖了抖白毛,这才看清色千夜的模样,兴奋地跳上他的背脊,咕咕咕一阵乱叫。
“你居然会那么恨他?”乐思思笑着扯了扯玉貂的胡须。
玉貂像报仇一样狠狠的跳了两跳,伸爪就要挠。
“喂喂,那张脸挠不得,我们还要拿他换肉吃。”乐思思赶紧叫着。
玉貂豆子眼瞪大,肉肉,噢耶。伸长脖子,喉咙咕噜咕噜,啐,一口貂痰正中色千夜漂亮勾人的鼻子。
“死貂,等爷没事了,定剥了你皮做衣领!”色千夜气得呱呱叫。
一抬头,“死女人……你、你又想干什么!”
“没有把你卖掉之前得装起来,免得被人劫色,我就亏大了。”乐思思拿着一个大麻袋兜头将色千夜套进去。用刀割出一个小洞,“你从这里看路。”
色千夜几乎要气厥过去,骂道,“死女人,放我出去,我看路干鸟?”
“哟呵,干鸟都来了。”她戳了戳麻袋,“你最好乖乖的带我去巫魔宫,否则,姑奶奶一不高兴,路上就把你卖了。而且,卖之前先挑断你的手经脚经,废了你的武功,扒了你的衣服裤子,挂上一个巫魔宫宫主贱卖的牌子吊在城楼上,公开拍卖。”
麻袋果然一动不动了,色千夜已经被气晕了。
“真没用。”乐思思踹了一脚麻袋,“滚醒,装死会让你死得更加没面子。”
“死女人,你还是女人吗?那么恶毒。”麻袋传出夹着哭腔的嘟囔声。
乐思思骑在马上,哈哈大笑,“最毒妇人心不知道吗?”
玉貂站在乐思思的肩膀上,有些崇拜地看着她,有点那么喜欢她了哦。
西宫。
尔红脸色阴沉,站在他面前的瘦高男人同样阴森的脸。
“爹,必须杀了魅无烟和那个女人。”尔红一拍桌子。
男人正是尔红的爹,尔泰。
“我明天就赶回巫族见大王子,让他想想办法。”
“哼,昭儿这次栽了没关系,我还有鸿儿,过两年鸿儿十八,娶了正妃就可以封为太子。”尔红阴森森的勾唇一笑,“羌吉雅就没有那么好过了,谁让她只有一个儿子。”
“女儿,你别以为魅无烟无心皇位,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何无心皇位?”尔泰摸了摸胡子。
尔红想了想,“女儿也一直想这个问题。”
“其实,最危险的对手不是羌吉雅和魅无烟,而是摄政王,魅炎。”
“哼,他们之间的奸情也只瞒着皇上,哪日我抓住把柄,将她拖下皇后宝座。”尔红皱了皱眉。
“总会露出马脚的,只要魅炎忍不住动手,不用等发现奸情,便可一网打尽。到时候,后位就是你的。”尔泰宠溺的看着女儿。
尔红点头,眼圈微红,“爹,你可知女儿在这不是人呆的地方多难受。”
“爹知道,你为了尔家付出了很多。爹……对不起你。”
“我所受的一切都要那个贱人偿还!”尔红阴毒的目光一闪。
尔泰一笑,“很快,北傲就要攻打西滇,西滇一灭,羌吉雅便没有了最大的靠山,氐羌贵族势力也就快消亡了!我们被他们一群外来者欺压也该结束了!”
尔红一愣,“爹,你们不是真要夺权吧?我还有鸿儿,让鸿儿为帝不也一样吗?”
“他也有氐羌人血统,难保不对他们心生亲情,何况鸿儿性情那么温顺,又如何能狠心赶尽杀绝!”尔泰冷哼。
尔红大急,“爹,您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要夺权做皇帝?”
尔泰瞪她一眼,四下看了眼,缓和神色,“你还是好好教育鸿儿,如果他能担当大统自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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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进了镇子,寻了一间非常豪华的客栈,难得自由逍遥,不奢侈一把对不起爷爷。
乐思思用戒子将色千夜麻晕,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小二见她架势很大,穿着很一般,眼睛都快翻到头顶了。
“这位客官,小店的房间每间都一百两,您住得起吗?”
乐思思瞪眼,靠,老娘现在是百万富翁好不好。
她想了想,掏出翡翠玉佩往台面上一放,“住得起吗?”
小二乍看是翡翠,换了脸色,低头细看,妈妈咪呀,脚下差点踉跄,“贵客贵客,怠慢怠慢,请跟小的来。”小二扯着嗓门喊道,“楼上的哥,天字号房间快备好了,有贵客到。”
乐思思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无比雀跃的玉貂。
这家伙的玉佩那么管用?
“小二,找个人将两匹马好好地洗洗,喂了,另外马上的那个麻袋丢进马棚放下就好。”
小二应着叫人赶紧料理马去了。
进了天字号,吓了一跳,全一套沉香木雕花摆设,就连雕花木床都是沉香木的,满屋子洋溢着淡淡的天然香气。名贵的真金蜀锦坐垫,桑蚕丝手工织缎为被,奢华却不张扬。
“客官可满意?”小二小心翼翼的问道,“不满意可换地字号,那都是暖玉的摆设。”
“……”乐思思挥了挥手,她可不想作孽。
“稍等片刻,小的给这位公子准备一张软床,桑蚕丝的可以吗?”小二恭谨地对玉貂鞠了鞠躬。
乐思思望天,这里人都那么奢华得变态吗?
玉貂公子哥很满意的点头,插着肥腰,高傲地对小二指了指,咕咕咕咕。
小二一头雾水。
乐思思叹了声,“给它弄一盘肉来。”
咕咕咕咕,玉貂兴奋地点头,死女人不错嘛,知道公子心意。
乐思思伸手一巴掌将得瑟的肥团打落在地,“再得瑟每天吃青菜。”
小二忙应着转身退了出去。到了门口拍怕胸脯,“天,那是玉貂啊,那么精贵的玉貂,这个女人都那么爆,可想地位与众不同。还有魅爷的玉牌……差点就得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