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慕,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璟黎阁闲置的临时书房内,夜璟澜放下堆积了大半张书桌的地方奏折,趴在榻前眼巴巴的望着榻上的女人。睍莼璩晓
“什么最后一天?”漫不经心的把手中的书翻过一页,慕清黎目不斜视,一手伸向旁边小几子上的茶点。见此,夜璟澜立刻把小碟子递到她手边,如愿的执起一块糕点送入口中,她在帕子上略微擦拭了下,然后继续翻过一页。
这是碧霄好不容易从北诏皇宫偷出来的秘史,上面记载了北诏皇室上到女皇下到普通皇女皇子好几代的轶事,比史官们恪守本分记录的那些讴歌伟大功德的虚虚实实有用多了。
皱着眉翻到北诏现任女皇的那一页:紫氏沐瑾,号瑾帝,年方十五继位,在位至今二十年仁德爱民,恩威并济,得北诏百姓尊崇;帝后楚氏,瑾帝十六岁立,半年后因病去世,瑾帝悲痛欲绝,七日未进食,百日未涉足后宫,后赐谥贤,葬以皇陵,其后中宫空置,北诏后位空悬……
因病去世?娇嫩红唇勾起一抹嘲笑的弧度,看来写下这本东西的也只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罢了。二十年前发生的那些事,又岂是一句简单的因病去世能掩盖的?而她,就是活生生的证明。
眼看着慕清黎的思绪渐渐飘远,眼神停留在书页的一角变得迷离,然后便是深深的讥讽与自嘲,夜璟澜黑眸蓦地幽深难测,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书上的内容,脑中自动自发的闪过一些猜测,然后又迅速的沉积下去,看不出任何的波澜。
修长的食指微弹,夜璟澜神色如常,继续一脸委屈的凑到她面前,“就是……就是那个啊……”
被一记轻轻的弹指弹到脑门的慕清黎微微一怔,很快回过神来,刚抬起手臂已有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揉上了她的额际,轻轻的把她弹到的地方揉开,舒适的根本感觉不到丝毫痛意。
“唔……好了。”拂下他的手,慕清黎这才分出心神望向他,疑惑道,“哪个?”
“今天是十日之期的最后一天,慕慕,你不是忘了吧?”亏他还每天兢兢业业的数着日子,短短的十天过得比十年还漫长,结果慕慕居然一点都不在意。
“哦,那个啊,我没忘。”似是终于想起来他指的什么,慕清黎点点头,随即若无其事的举起书又翻过一页,显然是不打算做出什么回应。
“……”一把抽走她手中看得津津有味的史书,夜璟澜放大的俊脸凑到她面前,近的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凝视着她的双眸,滚烫的热气喷洒在她白嫩的脸颊上,“那慕慕是否该有些表示?”
慕清黎挑眉,毫不躲避的对上他的黑眸,里面满满的都是她的影子,却仿佛深邃的根本望不到底,她顺着他的话往下问,“你想要什么表示?”
一张一合的红唇散发着致命的诱惑,他的眸色加深,忽的露出一个魅惑至极的笑容,长指一点自己紧抿的薄唇,“这里。”
强忍住挥他一拳的冲动,慕清黎无语的凑过去轻点了一下,刚要抽身离开,突然后背猛地一阵推力袭来,整个人不稳的跌进他的怀抱,然后便是火热缠绵的攻防战。
良久他才微微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舌尖舔去她唇上闪亮的水泽,暧昧的让人脸红心跳,“不够。慕慕,我都憋了十天了。”
原来之前慕清黎怒极之下严令夜璟澜半月不能碰她,别说晚上令他如罂粟般沉迷的乐事了,就连平时的亲亲抱抱也不行,直把他急得发疯。软磨硬泡之下,好不容易把漫长的半月之期缩短到十日,今天便是最后一天,不抓紧时间把错过的福利补回来,他浑身都觉得难受。
“怎么,很委屈你吗?”心下有点闷笑,面上却是一派的淡然从容,她看着他挑逗般的动作,过了许久才启唇问道。
亟不可待的点头,在看到她眯起的眸子时,点头立刻又变成了迟疑的摇头,他扁着嘴,气馁的看着在他上下其手之下毫无反应的娇躯,闷闷的把头埋进她的青丝,“没有,不委屈。”
很明显口是心非的话,天知道他委屈的恨不得把王府上上下下所有的侍卫仆役全部教训几顿,让他们乱嚼舌根子,惹得他失去了温香软玉抱满怀的美妙滋味,整整十天,郁闷的他几乎抓狂。
“既然不委屈,那便再加十天好了。”一扯嘴角,慕清黎笑得不怀好意,双眼却是无辜而又真诚的望进他的眼底,小样,再给她装!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