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轻!韩翼浓眉一皱,手臂上轻飘飘的,骨骼细弱,仿佛稍一用力,都能掐断似的。夹答列晓再看看怀里的人,又窘又羞,全没了刚才的笃定从容。像一只娇羞别扭的猫儿,使劲扑腾。
突然,眸底闪过一丝异样,精锐的目光定在慕云夕白皙的脖颈间,墨眸一顿,更加深沉。那里光洁如玉,却独独没有男人该有的东西——喉结。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慕云夕捂着滚烫烫的脸,恨恨的说道。韩翼的胸膛太过火热,她总担心,稍不留意就沉沦其中,。迷恋不能自己。
“你确定?”韩枫墨眉一扬,黑眸藏笑,依言将慕云夕放在地上。
慕云夕双脚一落地,腿脚软绵绵的,直接坐到了地上。这是怎么回事?慕云夕咬牙挣扎了几下,腿脚无力,彻底罢工。
看着脚下的人儿细眉打结,撅着嘴,秋眸凝水,委委屈屈的看着他。韩翼淡漠的黑眸突然漾起笑意,大手一捞,就将慕云夕困在怀里。这清风酿是世上最烈的酒,这小人儿喝了整整一瓶,能坚持到现在没趴下,已经是海量了。
慕云夕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任命的窝在这堵坚实的胸膛中,四肢舒展,既然走不动,她也不执着,寻了个舒服的姿态,蹭了蹭,打算安然入眠,等了半响,男人却没有动静。
“不是要送我回去么?”红嘟嘟的小嘴,迷蒙慵懒的神态,纯真而妩媚。
“对了,到了记得集镇上记得喊醒我,千万要记得。”慕云夕仔细交代,见韩翼点头,这才安心的躺回去。若是让家里那男人看到她被人抱着回去,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冬末,夜风清冷。一个黑影突然掠入小院。
“属下参见主子”冷剑跪在门外,刻意压低声音。2
“说”
“韩翼将军正快马向这边赶来。”
“哦?这么快就找来了!”楚容若搁下手中的奏章,眉峰微耸。昨日,他已命冷剑到宫中连夜抄录了大臣奏章,难道是宫中走漏了风声。
“似乎——不是因为皇上。”冷剑略微迟疑。
“说清楚!”黑眸突然泛起幽深光芒。
“韩翼将军是带着那位姑娘一起回来,那位姑娘似乎是醉了。两人同骑一马向这边奔来,已到三里外。”横竖伸缩都是一刀,冷剑硬着头皮汇报。自从主子住进这院子,他就觉得喜怒无常的主子更加阴晴不定了。
“该死”半响,门内突然迸出两个字。
“属下该死”冷剑面色发白。
该死,真该死,死女人,真是一刻也不安分,勾搭完女人,又去勾搭男人。楚容若只觉得太阳穴上的血管一突一突的,黑眸星火纷繁,把奏章当成女人的小屁股,捏,使劲捏。恨不得攥在手心里,只能勾搭他。
“的确该死”楚容若咬牙切齿,墨眸如剑。
冷剑一听,银牙一咬,提剑就要自刎。突然“砰——”的一声,门被劲风扫开,手中软剑也被拂落。抬头一瞧,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主子已立在眼前,双眸喷火,脸色发青,一副捉到妻子通奸的又恨又妒的妒夫形象。
“做什么?”
“主子不是赐死属下么”冷剑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