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夕颓败的将汤勺扔进碗里,不满的瞪着楚容若。这道芙蓉豆腐,以鸡汤起底,豆腐过开水,下汤,再以香菇黄花菜加味,可谓色香味俱全。可是被男人这么一说,慕云夕霎时想起那晚的杀戮,那溅起的白色的人脑落在冒着热气的鲜血中,仿佛就是这一盅芙蓉豆腐。
不行了不行了。
慕云夕掐着喉咙奔出去,灌了好几口热茶,才把那股子恶心劲压了下去。等转回来,三只盘子,向鬼子扫荡了似地,只剩盘底的一层薄汤,男人吃的眉目舒展,美眸带笑,好不惬意。
“知道你不舒服,不想辜负你的辛苦,所以,我替你效劳了。”楚容若笑的像狐狸,美眸微眯,很是无辜很是纯洁的看着慕云夕。
慕云夕那个气,恨不得一掌拍死那张倾城倾国的脸。愤愤的收了盘在,到厨房捞出那只做配菜的鸡,胡乱啃了,这才填饱了肚子。先前还担心辣菜对男人的伤口愈合不好,忍着手痒,没放辣子,早知道就该洒一把红辣椒再丢一两花椒,辣死那货。
任凭男人如何巧舌如簧,慕云夕忍住一晚上没理男人,飞快的洗洗睡了。忙活了一天,很快就进入梦乡。
一轮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棱洒进来,在床前铺了一层淡淡的银光。
一声细微的、几不可闻的声音在寂静中骤然响起,男人紧闭的眼倏地睁开,美眸如覆了这月光,清冷幽亮。
男人轻轻起身,看了看身边睡得香香的女人,嘟着小嘴,一条不安分的小肥腿还搁在他身上。长睫暗敛,眸光流转间,手指在女人脖颈处一点,女人头一歪,翻身向内,睡得更死。
楚容若这才穿上外衣下床,腿上的伤口并未完全愈合,楚容若走的很慢,推开大堂的门,门外,跪了黑压压的一层,全是蒙面劲装黑衣人。
“属下救驾来迟,请皇上赐罪。”领头的人低头,刻意压低了嗓音,一字一句,却也清朗。
绝美的凤眸充满了威严之气,淡淡扫了一眼来人,底下跪着的人大气不敢出,夜,静谧的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半响,男人轻启薄唇,声音缓慢而有力,“五天”
“属下该死”
“确实该死。不过,不是现在。”
一把垫了绸子的软椅被抬了上来,楚容若撩起前摆坐了上去,向一边歪躺着。
“是谁做的?摄政王,还是左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