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珑不等荷官示意,同样直接翻过两张牌,却是一和六,同样是七点。
陈烨敲敲桌子,表示要牌。
荷官从牌靴中剔了张出来,按着推到他面前。
陈烨没有立刻开牌,而是看向鹤珑,开玩笑似地说:“我这张是二,你信不信?”
鹤珑瘪嘴冷笑道:“就算是二也未必赢,我也能要张二出来。”
“是吗?”
陈烨翻开牌,看都不看,径直说道:“加油啊,少东家!”
围观人群一阵喧哗,不是因为陈烨真要了一张二,而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与鹤珑正面冲突。
在敖门地界,还从未有人敢这样做,银江少东家黑白两道通吃不是说着玩的,无意中得罪他最后被消失的人比比皆是。
越笑越冷的鹤珑抱着肩膀,未见动容,慢声对荷官说:“发牌。”
荷官心里打颤,这张牌发过去,要是不合少东家的心意,自己会不会遭殃呀。
牌到了面前,鹤珑拿起来往桌上一拍,动作稍微有点大,但手掌挪开后,赫然也是一张黑桃二。
“是不是很意外?没想到会有人跟你拥有一样的好运气?”鹤珑嘲讽道。
“是有些意外!”陈烨能肯定他刚才出千了,那张牌原本绝对不是黑桃二,是他翻牌的瞬间换掉了。
鹤珑之前研究过陈烨,在总台监控室看他连赢的监控,与几位高手仔细讨论了半天,最后也未能确定他用了什么手法。
这也是他无法直接发作的原因,否则像银江如此霸道的存在,连施云的父亲也能扣押起来,更何况一个十六七岁、没任何背景的少年。
庄闲和局,下注的客人连声哀叹,谁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等待荷官再次发牌的时候,陈烨继续挑逗鹤珑的神经,“少东家很会玩牌呀,为了这点小钱,没必要连看家本领也使出来吧?”
鹤珑听懂了他的画外之音,忍着怒气没有发作,阴阳怪气地说:“彼此彼此,若非看在施云的份上,你现在早被扔出去了。”
“哦?为什么?我出老千了吗?”
“哼哼,你这点小手段,以为能瞒过行家吗?”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不是施云的徒弟,她也没有教过我任何小手段。”
鹤珑不信地瘪瘪嘴,一副你骗谁呢的表情。
牌局再开,荷官发完牌,陈烨亮牌后又是七点,而鹤珑这回则是九点。
“又刷手段啊,这把他应该只有三点才对,然后要牌是张八,变成一点输掉,结果开牌直接九点,太不讲究了。”
鹤珑得意地说:“我倒想看看,你能不能又要到一张二。”
陈烨讽刺说道:“你能变出来九点,我没那本事,我只能靠运气了。”
被戳中要害的鹤珑完全没有觉得尴尬,对自小在赌场长大的他来说,百家乐也好、轮盘也罢,既然是赌博,出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只要不被抓住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