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一出闹腾,赌台上筹码开始多了起来,荷官很乐意看到这样的局面。
每个占着位子的客人起初都是跟着陈烨下注两千,但是当他们不知不觉输掉一两万后,有人开始加大下注,有人则不再跟随。
当有人输光了,带着不满和愤怒起身,竟然语气不善地喝问陈烨:“你这家伙是不是赌场的托啊,害我们输这么多!”
另一人也输急了,大声附和道:“就是就是,刚才在外面赢了一万多,在这里一下输掉四五万,你这人也太黑心了,肯定是托!”
陈烨脸色很不好,余婉婷替他辩解道:“有你们这样不识好歹的吗,他已经警告过你们,让你们不要下注了!”
“哼,你们俩一伙,一看便知不是什么好东西!”
“今天倒血霉了,上了这帮畜牲的当,唉,就当花钱买个教训,我呸——”
陈烨拉住想要骂回去的余婉婷,咯咯笑着说:“算了,人性如此,由他们说去吧。”
这时大妈跳出来了,指着这两人的鼻子骂道:“要点脸吗,你们还能要点脸吗,没钱赶紧滚蛋,把位子让给我,什么玩意呀你们两个!”
围观的客人心态各异,帮腔却是没有的,虽然在外面见识了陈烨的神奇,但现在这十多把看下来,输多赢少,似乎运气已经不在了。
这些客人基本没什么身家,平常玩玩绝对不会来贵宾区的,两千的最低底注,他们实在是玩不起。
大妈不管不顾地将骂骂咧咧的那人推开,神气地往位子上一坐,敲敲台面对荷官说:“发什么愣呢,开始呀。”
陈烨看了大妈一眼,觉得自己的行为其实不算傻。
终于,荷官开始换牌了,仍然是六副牌,程式化的动作和步骤。
陈烨眯着眼睛,不放过眼前闪过的每一个微小的细节,将它们一股脑全部存入脑海中。
像前一次那样,他无法记住每一张是什么,却可以依靠【雀神】和【审判】的双重加持,本能地判断每一局是庄大还是闲大,以及出现的所有对子。
当然,他未必有百分百的把握,说他是在蒙又与事实背离,确切地说,他是有根据地在蒙,成功率高到吓人地在蒙。
销牌结束,荷官告诉大家可以下注了,笑意盎然,觉得今天遇上这么一群冤大头,也算是难得一见了。
陈烨把玩着手里的筹码,淡然问他说:“贵宾区有下注限制吗?”
荷官憋着笑,貌似恭敬地回答:“原则上对个人是没有限制的,但每个赌位最多允许五人合注,太多容易搞混乱了。”
陈烨颔首说了句“那便好”,将手里十枚万元筹码往“闲”上一放,剩下的揣进兜里。
人群顿时炸了锅,纷纷扰扰说什么的都有。
“靠,玩这么大?”
“不会是疯了吧?”
“估计是被刚才那俩白眼狼给气的——”
“有点不理智呀,新牌上来也不先试试水,这是要孤注一掷了。”
“太刺激了,这次敖门没白来!”
“真是赢的钱不心疼呀,一次赌上十万,贵宾区也不是经常能见到的。”
嘴上说归说,很多人跃跃欲试要下注,觉得既然他敢博,自己跟个五六千,风险应该不大,不管怎么说,他可是连赢三十多把的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