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妙仪眸中的伤痛和一脸的无措,像一只高傲的孔雀被扒开了华丽外衣展露在众人眼前,尤其在看到清风不甚在乎的表情后,孙妙仪几乎快要落下泪来。
一直将孙妙仪当作好师姐的陆鸢容此刻看不过眼,她站了出来为孙妙仪鸣不平:
“清风师伯,师姐以心为你,你怎能这般出口伤人?”
陆鸢容的仗义执言,更显得孙妙仪有一种自作多情的碍事,孙妙仪并不感激对方,只求陆鸢容能及时住口,多说无益。
那陆菀青看到之前羞辱她的孙妙仪被心上人伤了心,自然有些幸灾乐祸的喜形于色,见陆鸢容总是护着孙妙仪,陆菀青便不阴不阳的开口说到:
“姐,孙师姐和清风师伯之间的事没有你插嘴的份儿,你还是莫要再帮着孙师姐惹恼清风师伯了……”
黎落抬眸瞥了眼陆菀青,很是不喜陆菀青火上浇油的丑态,与之对比,那陆鸢容倒是个敢爱敢恨、坦荡实诚的姑娘。
黎落不想因为这些琐事与孙妙仪闹得太僵,既然陆鸢容站出来圆场,她此时出口最为合适。
“孙师姐,清风师傅说话欠考虑,你别往心里去。”
孙妙仪咬唇,冷笑着将头别到一边,黎落无奈的抿唇,抬头看向清风,本要将清风留给孙妙仪,谁料陆鸢容一时脑热,几步走到黎落跟前儿,骂道:
“你还在这里装什么好人?清风师伯会对师姐说狠话还不全是你搞的鬼?你背地里用些假惺惺的手段拉拢人,讨好师祖他们,无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陆鸢容总是不明情况的偏向她心里天平倾斜的一方,部分场合,不分时间,黎落不欲与她争辩,怕会激的陆鸢容更加口不择言,也使得清风同方子配的脸色更加难看。
“鸢容,你所说的这些都是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门规有令——完全服从师傅、师祖的训令,不得加以恶意揣测,这些你都忘了麽?”
方子配适时出口,有些恼火的看着气急败坏的陆鸢容,陆鸢容性子虽直,可那张说话不经大脑的嘴却极易惹是生非。
陆鸢容心里气不过,她见一个两个都来帮着黎落欺负她和孙妙仪,自然有些想不通——论资历,论相处时间,她和孙妙仪都强过黎落;论修为,更不用说,若单单因为黎落貌美就能处处得到优待,属实令人难以服气。
并且,外人帮着黎落便也罢了,清风和方子配都不向着她们——想到这些,陆鸢容更是怒不可遏。
“都怪你!自你来无龄后!所有人都围着你转,一切都不一样了,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言毕,陆鸢容运气至掌心,冲动之下,直击黎落心口,方子配和清风始料未及,闪身挡住黎落的时候,也只挡住了一半的掌风。
陆鸢容这一掌,实实在在运了十成功力,黎落被击飞数十米,于半空落到地上,震得筋骨生疼,发髻散落,她鬓间佩戴的那支彦尘悄悄换给她的白玉簪,也生生摔成了两截。
“鸢容!你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