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方子配更难接受望安如此称呼清玄等人的是清风,只因他毫不犹豫的击掌攻向望安,但清风掌握好了力度,那道掌风仅会让望安清醒一些,而不会因此受伤。
被攻击的望安毫无防备,所以瞬时间便被清风强劲的掌风给击退到书架边,书架上的经书散落一地,望安手捂心口,蹙着眉头对着清风狂笑:
“哈哈……清风,怎么——我说他们你不乐意了?你倒是知恩图报,他们毫无保留的教给你毕生所学,你也应当像条狗一样给无龄卖命才对!你放心,我懂,我不怪你。”
清风听了望安挑衅的话语,脸上更加漠然,仿佛望安于他而言——是比陌生人还要陌生的人。
方子配见清风不予反驳,当然要替不擅和人争执的清风辩解两句:
“二师兄,你疯了吗!清风师兄素来任劳任怨,你究竟有何不满,说出来即可,何苦要开口伤人?清风师兄对你好是不好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此刻你将怨气撒在他身上,你可知忘恩负义四个大字是何意?”
望安听完方子配为清风打抱不平的话语,淡然一笑,好似方子配急于替清风辩驳是他意料之中的事。
只见望舒踉跄不稳的站直身子,看了清风一眼,又看了方子配一眼,视线在清风同方子配二人中间来回巡视之时,望安又道出了更加让清风与方子配痛心疾首的话:
“瞧瞧——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你俩从来都要好得紧,自然不把我们这些个不受宠的放在眼里!我今时今地还就是不满,还就是不服!如何?你要连同你的好师兄,为你们敬爱的师傅来教训我麽?清理门户?哈哈……”
望安屡次偏执又偏激的中伤方子配和清风,方子配见望安不愿同他和清风敞开心扉,也不欲多言,只是想将他带到清玄等人跟前,诉苦也好,埋怨也罢,总是要跟当家人对面谈的。
“二师兄,你先平复平复心情,等你身上的酒劲过了,便随我和清风师兄去见师傅他们。”
望安闻声不依,说明他打心底里还是惧怕清玄他们的,只是在清风与方子配跟前,他还能硬着一张嘴,口出恶语来维护自己认为被践踏被蔑视的尊严。
望安挑眉看向方子配,冷哼道:
“我凭何要跟你去见他们?反正都是一个结果,还不如互不干涉,两相清净的好!”
方子配着实不愿再听望安使气,便朝清风使了记眼色,清风点点头,只道:
“这便由不得你任性!”
清风终于吱声,引开了望安的注意力,方子配当即抓住机会一肘击在望安的后勃颈上,望安应声晕倒。
看着瘫软在地的望安,方子配几不可闻的叹了叹气,随后望着清风,清风与方子配对视了一眼,眸色终于软下来,亲自走过来扛起望安,朝凌霄殿的方向行去,方子配则随行在后。
三人来到凌霄殿时,激动的望舒一见望安人事不省,慌乱的从座位上起身,奔至清风近前,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