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逆猛地抬头,而后扑通跪地:
“听君一席话,胜悟十年道!贫道谢过上神不吝赐教!”
莫逆的眸中又有了光彩,且比之前更为闪亮,聆听了白衣男子的教导,他竟有些迫不及待的去寻弟子尝试尝试。
虽说无为等人看似比白衣男子年长许多,实则并非如此,内室里的人觉得莫逆老道下跪道谢无可厚非,只因经由白衣男子点拨一二,便可省去十余年的时日去研习,要知道常人能有多少个十余年去蹉跎。但若让旁人瞧见了这一幕——
一位耄耋老者给一名年轻人行跪拜大礼,怕要惊得眼珠子都得掉地下。
白衣男子抬手示意莫逆起身,和风细雨的打起了小算盘:
“谢就不必了,贵观门下弟子众多,估计并不能一一照料周全。到时——还望莫逆道人多多挂心。”
莫逆领悟了白衣男子的心思后,连连应下: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再观其他几位长老,颇有些艳羡莫逆老道能与白衣男子攀上交情,真真是捡了天大的便宜。
“上神,还恕贫道适才忘却了——本派掌门正于密室闭关,上神大驾光临,贫道还未能禀报给掌门师弟,烦请上神稍坐休息,贫道去去就来!”
无为的面上显出自责的恼怒,更斜了清玄等人几眼,似乎在说:我年岁大了不记事,你们也健忘不成?竟不提醒我!
清玄等人一个接一个垂下头来,不敢同无为对视,倒是偶得白衣男子金玉良言的莫逆高兴的有些忘乎所以:
“师兄,此刻还不到出关之时,便莫要打扰掌门师弟了吧?即便掌门师弟得知贵客到访,也不可能即刻出关不是?倒叫掌门师弟为难。”
无为闻声气得火冒三丈,却不好当着白衣男子的面就发作,他只能尽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轻声斥责道:
“糊涂!此等大事,怎可知而不报?待掌门师弟出关之日,这罪责你来担吗?”
莫逆被无为训得臊眉耷眼,闷声道了声“是我考虑不周”,便噤声闭口,再不敢嬉皮笑脸。
见莫逆老实许多,无为方才不再吹胡子瞪眼,他换了张亲和的面孔,赔笑看向白衣男子道歉:
“让上神见笑了,上神乃百年不遇的贵客,贫道必须告知掌门师弟一声,烦请上神多留片刻。”
“好说。”
白衣男子本就不着急,只是厌烦长久的呆在同一个地方,他觉得闲来无事瞧瞧当今的无龄观掌门也无妨,顺带观摩观摩此人是否及得上当年的青坞。
无为走后,这内室里的气氛就显得活跃起来,没有先前那般严整,清玄等人也朝白衣男子求教起自己所修法术停滞不前的问题。
白衣男子耐着性子一一解答过后,让清玄等人乐得合不拢嘴,恨不能哄得白衣男子留在府上,也方便****讨教。
莫逆更是有拜师的心思,奈何他已入无龄一门,又见白衣男子如此淡逸出尘,肯定不会给自己找些累赘,是故莫逆便十分扼腕的打消了这个大胆的念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