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嫔娘娘,”陈灵儿退到旁边坐下,慢悠悠地说道:“前几天秦妈妈上白云寺,她是用的什么借口出宫的?不会是去白云寺替娘娘祈福吧?”
“不是,她当时说她娘生病了,要告假一天。我真没想到她是去白云寺害你?等她回来我定要问个清楚明白。”菊嫔紧蹙眉头认真地说着。
“我今天就直言不讳,想必你们现在派人去抓秦妈妈也是白跑路,她既然是娘娘宫里的奴才,自然是听主子的,难道她和我有私仇不成?”陈灵儿声音清冷意犹所指。
“可是我知道,但是,我真没有叫她去白云寺。”菊嫔看上去有些着急,抓住皇上的手有些颤抖。“皇上,有些话妾身不知当讲不当讲?”
菊嫔说着,回头望着刘烁,开口迟疑。
“你尽管说来,朕给你作主。”皇上握着她颤抖的小手,小心安抚着。
“皇上您知道,秦妈妈跟臣妾没多久,就是玉月公主出嫁以后,皇上说臣妾宫中的人太少,要添几个人,妾身就到内务府去选了几个,我当时看秦妈妈面善,又是玉月宫里留下来的老人儿,妾身就把她要过来。她到妾身宫中也只有四五月的时间,如果妾身真想害人,也不会让她去,皇上,你要给妾身作主。”菊嫔说着真切堪怜。
陈灵儿瞧着几位爷的脸色,青白不定,甚是难看,刘烁的手捏得咔咔作响。亚王爷眸色凝沉,唇角抽动,玉月公主做得太过分了,连亲哥哥的孩子她也要对付?
皇上宁着眉,愠怒地说着,“玉月小小年纪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定会被人唆使,刘烁,你去把玉月叫来。”
刘烁面色极其难看,霍地站起,恭敬答道,“是。”迅速退了出去。
大家一阵沉默,陈灵儿瞅着茶水,现在连别人家的茶水都不敢随便乱喝,心有余悸。亚王爷伸手握住她的手表示安慰。
接下来,亚王爷与单王爷向皇上摆谈了那天赤丹峡的经过。大约两炷香时间,刘烁就带着玉月公主匆匆赶来。
玉月公主大腹便便走进来,喘着气,噘着嘴,瞪着陈灵儿,然后回头娇嗔是叫了一声父皇。瞧她那表情想必刘烁已经训过话了。刘烁黑着脸向皇上施礼后,一言不发坐到旁边。
“坐下说吧。”皇上见她不方便,向旁边座位示意让她坐下。然后直截了当地问道:“秦妈妈是你派到白云寺去的么?为何要那样做?”
“父皇,你可不能偏袒陈灵儿,她不是什么好人,她的事我都无脸说。”玉月公主向她父皇娇嗔,回头狠厉眸光戳向陈灵儿。
“朕问你,那位嬷嬷是不是你派她去伤害灵儿的?”皇上打断了玉月公主的话,严肃地问她。
“是,父皇,但是我是有原因的,是被她气的。”玉月公主声音提高了几分,小手无礼地指向陈灵儿。
“什么原因?什么原因都不行,你能拿你哥哥的骨肉开玩笑么?你自己都怀有孩子,你不知道他的珍贵么?”皇上生气地怒斥着她,她居然还理直气壮的承认,毫不气短。
“父皇,他……”玉月公主转过头愤怒地指着刘烁,“刘烁,整天不回家,呆在亚王府,玉月听王府里的人讲,他和陈灵儿甚是亲密,不同一般的关系,我怕她肚里的孩子也与他有染,所以……”
“住口,”亚王爷腾地站起来呵斥着她,阻止了她说下去:“你再胡言乱语我对你不客气。刘烁是你自己选的,嫁,也是你自己要嫁的,他回不回府那是你的本事,别扯进我的人。”
“五哥,难道你没有眼睛吗?除非你不喜欢她,或者你根本就不喜欢女人。”玉月公主毫不理解地瞅着亚王爷。刘烁隐忍地眯着眼,直直地端坐着。
“乱说,不管怎么样,你害人就是不对。你再这样不听话,朕以后把你圈起来。”皇上怒着脸警告她。
“父皇,是真的,刘烁干完公事不回家,天天到亚王府。”玉月公主顿足着急地说着。
“那是你们的家事,朕管不着,你也该收收你那公主脾气,顽皮是顽皮,但是不能有害人之心,不然以后父皇也救不了你。”皇上恨铁不成钢地瞅着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讨几位哥哥的好,一味地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是,父皇,玉月知道错了。”玉月公主嘟着嘴说着。
陈灵儿眸色清冷,幽幽地瞅着皇上,想不到他还是偏向自己的女儿,难道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回皇上,”陈灵儿父皇也不叫了,嗓音变得冷冽,“她是故意而为之,想害人性命,虽然没有伤害到我和我的孩子,可是她害死了亚王府的玉王妃,这可不是儿戏。”陈灵儿声音坚决,眸光笃定,不会善罢干休的意味。
单王爷、亚王爷严肃的脸微微侧目,刘烁冷冽的眸光一直瞅着前方地面,一转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