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如果没什么事灵儿就告退了。”陈灵儿望了两位爷一眼,起身准备离去。
“好,今天让灵儿受到惊吓,本宫深感歉意,晚上露重,五弟六弟小心护送。”太子瞧着亚王爷这才舒缓过来的面容,向他表示由衷的歉意。
太子殿下今儿明明是自己吃亏跑了几趟厕所,可是还要向别人道歉,心里实在感觉不是滋味。
“太子兄言重了,臣弟告退。”亚王爷紧紧握着灵儿的手,与单王爷一起走出东宫正殿。
秋风瑟瑟,过面寒凉,翠莲将披风披在灵儿身上,亚王爷回身帮她系好。
光亮的宫灯将修长的身影映在森冷的宫墙之上,静谧的夜,能清楚地听到细脆的脚步声,和浅浅的鼻息声,走过半炷香的时间,他们来到神武门,守门的侍卫恭敬地开门送他们离去。
刘烁早已在宫门外等候,见到他们出来,迅速跳下马车,迎了上来,“怎么这么久?陪太子殿下下棋么?”
“是啊,将了他的军,吃掉他的夫人。”陈灵儿此时心里漾起一丝快意,先落棋子的不一定是赢家。
单王爷抽唇一乐,这是他今儿晚上第一次开心的笑。
亚王爷还肃着脸,心有余悸。
刘烁好奇地看着他们,“太子妃?又和她干上了?”
“嗯,你的孩子差点没了。”灵儿随意奉上一句,似乎有些幸灾乐祸,看他笑话的意思。拉着亚王爷的手,蹬上马车,准备回灵院。
“她敢,我废了她。”刘烁怒目一瞪,寒气逼人,追进马车。
“晚了,已经被太子废了。”刘烁拉着脸,将灵儿抱在腿上,拥在怀里。
“愿闻其祥,哪能说废就废,这可是要皇上皇后定夺的事儿。”刘烁眉宇微蹙期待地望着她。
“我困了,让单告诉你吧。”马车咕噜咕噜起动向灵院驶去……
“好,那你就靠在爷怀里休息。”温暖的大手罩在脸上,安全感油然。
单王爷将陈灵儿如何识别,如何让太子跑厕所,如何逼出歹人的事娓娓道了一遍。
刘烁恨得咬牙切齿,将太子妃臭骂一通,然后又表扬灵儿聪明伶俐,保住了他们的儿子。
马车缓缓停止,马蹄来回践踏,陈灵儿懒在他温暖的怀里不想动弹,一股凉风从掀开的帘子吹进来,她本能瑟缩,刘烁将她抱在怀中,走下车来。
秋夜高远,月辉如洗,如银丝倾洒。浅风拂面,凉意飒爽,并无寒意。
蜷缩于宽实胸膛,如猫如兔,温顺伏贴,他唇角湵起幸福的喜悦。
踏入中院,宫灯华明,浅鸣的蟋蟀声遁去,沉寂的空气瞬时活跃。
一阵忙碌的洗漱,她身着轻便的亵衣靠于软垫,几位光鲜的人儿也陆续回到房中。
“灵儿,想吃点什么东西?爷叫人弄来。”亚王爷见她慵懒地靠着,关心询问。
她轻轻摇头,“不想吃。”
“灵儿最近胃口大减,今儿晚上在父皇那里还吃得不少。”单王爷含笑看过来,有些许欣慰。
亚王爷瞧着单王爷身上的玉带,望着灵儿浅笑,“灵儿,你有绣好的腰带成品么?送一条给亚。”
“爷,你怎么想起这个,我不会刺绣。”她噘嘴自惭。
“你会的,而且绣得很好,你看,”他从怀中取出一方罗帕,“这是你十三岁时绣的,当时爷从你那里抢来的,一直珍藏在怀里。”
“我忘了,现在不会了。”陈灵儿拿过方帕察看,绣攻真不错,针脚匀称,双面叠绣,所绣之鹿活灵活现,顾盼生灵,犹如在寻找另一只的出现。
“哦,爷忘了灵儿曾经失去记忆了,忘了好,忘了好。”亚王爷想起她失去记忆之前,她不接受他们的情境,连呼忘了好。
“不过,我可以用粗绵线,给你们每人织一条围巾。只是没有你们围的狐狸毛领霸气温暖。”灵儿来了兴致,自己虽然不会刺绣,给他们每人留下一条围巾,当着念想也好。
“只要是灵儿亲手织的,我们一定会喜欢。”单王爷开心浅笑,眸光盈盈。
“慢慢来,慢慢来,不要累着身子。”刘烁担心地握着她的手,眸色些许紧张。
“嗯,没事,今天你们都在这里睡觉吧,我们好说说话。”灵儿拉过被褥,真诚地邀请。
“都在这里睡?灵儿你可不能乱来。”刘烁有些紧张,用手想抚平她唇角的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