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疯了,它疯了。”香儿惊愕在叫着,听到灵儿叫她她才回过神来,迅速跑出去叫人请大夫。
“怎么回事?”亚王爷怒吼,值得庆幸的是灵儿完好无损,他眸光稍有缓和。
“回王爷,奴婢见它吵闹,就喂它食物,不想它像失了心性一般,扑上来便咬。”巧儿回着话,目光恐惧,心有余悸。灵儿和其它婢女把巧儿扶起来送进她的寝室。
寝室内有两张小床,两套桌椅和她们放衣服的木箱子,干净整洁,两人间,这应是贴身丫鬟的规格。贴身丫鬟本应随主子住在主子的外间,因为灵儿没有特定的院子,她们就随畅月阁其他奴仆住在一起。
大夫来得很快,进屋就帮巧儿查看伤事,处理伤口。伤口不深,休息两天就没事。
灵儿在走廊从窗户看向隔壁的房间,有一人间,二人间,四人间,六人间的,应是不同等级不同规格,灵儿是第一次走进这院子,看来她们私下里也是争个你尊我卑的。
她走出院落,亚王爷还没离去,大夫正在检察地上的狼犬,看他紧蹙眉宇严肃认真的表情,似乎还在确认。
王爷背负着手,转过身来,眸色冷冽,面色肃然,沉声问道,“大夫,有何异样?”
“据草民看,此狗并非真疯,而是药物所致,所以那丫头的伤口并未病菌感染,不日见愈。”大夫站起来,向亚王爷恭敬回答。
“什么药所致?”亚王爷眸光犀利,咄咄逼人,难道此人是想害灵儿不成?
“一种让狗失心疯的药物,食后神智不清,异常狂躁,所以才会乱咬人。”
“万管家。”亚王爷怒声低吼,愤懑于胸。
“奴才在。”万管家一直谦恭地立在旁边,他听了大夫的话,用手帕察着额头上的汗,本来今天主子不在,稍有大意,没想到就出事端。
“这种事居然出现在我畅月阁,把真凶找出来,给我仗毖。”亚王爷嗓音森冷决绝,让人不寒而栗。
慕容菲儿的婢女明月此时正藏在杂院后的树下,听到王爷的话,吓得腿脚软,没走几步就摔倒在地。
灵儿听了亚王爷的怒斥,眼前浮现出午后慕容菲儿在玉月公主房间那难堪和狠戾的表情,此事不是她所为还有何人?她也正好提前离开,有作案动机和时间。
但是,他哥哥下午才救了自己,灵儿此时能恩将仇报,落井下石吗?再说也没有明显证据证明是她所为,虽然能屈打成招,但是仗毖可不是闹着玩的。能否有两全齐美的办法?
“是,奴才这就去查。”万管家微微发胖的脸有些苍白,王府里谁敢动灵主子的爱犬?咬伤她们?谁都能猜到是谁所为,玉王妃已被禁足,只有侧妃作案嫌疑最大,但如果没有确切证据,谁敢轻易动尚书大人的爱女,对她们主仆刑讯逼供?当然这事如果查出来,说好办也好办,主子们不会亲自出手,定是丫鬟所为,丫鬟帮主子顶罪那是理所当然。
整个王府空气顿时紧张凝重,只有低头的奴才和匆匆的脚步,而没有任何辩解的声音,万管家把所有婢女奴才都招集到殿前花园里。
灵儿在半路截住了明月,“站住。”声低言威,面无表情。
“灵主子,找奴婢有什么事?”她紧握拳头的手微微颤栗,从那微动不安的衣袖能瞧出端倪。
“别装了,我已经问过了,隐卫都看到了。”其实灵儿这是骗诈,进进出出来来往往的奴婢太多,只要不是生面孔,侍卫一般都不会特别去注意她。
“看到什么?奴婢不明白。”她那一抹笑比哭还难看,仗毖可不是闹着玩的,承认就是死。如果要死,等管家查出来再死也不迟。
“我不是来让你承认的,我是来救你的,你老妈子在慕容府做了许多年,可以退休了,你可以让她以腰腿痛的名头告老还乡,她那份工钱我一样会付给你,你只需在关键时候,有什么需要向我禀报的,知会我一声就行,这和仗毖比起来孰重孰轻你自己恒量。”灵儿铿锵说罢,见她手中的罗帕已拧成不像样。
“就即使侍卫没有亲眼所见你扔狗食,你们今天在刘府所受的暗辱,只要我向万管家知会一声,他自有狠厉的办法让你开口。如果你不合作,那我就走了。”灵儿向大厅走去。
“灵主子,”明月‘扑通’一声跪下了,“您知道这不是奴婢的本意,奴婢只是听命行事。只要灵主子能保奴婢周全,奴婢就是灵主子的人。”
“好,识实务最好,本丫鬟又不会让你去害人性命,是让你做好事恕罪,你只要告诉我她的行踪,见了什么人?要怎样害我们?你如实告知消息就好。”灵儿上前一步扶起她,“快起来,你去大厅外例行检察,不承认便是了,我自会保全你。”
明月匆匆离去,灵儿尾随而来。
万管家见灵儿在厅门处看他,好像有事,他扫了一眼跪着的一片人,走了过去。
“奴才给灵主子问安,灵主子是要亲自审问还是……”万管家笑脸相迎,试探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