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爷的眼珠放大两倍瞪着她,她若无其事地帮他整理华袍,系好腰带,然后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另二位爷悠闲地品茶,从亚王爷阴晴不定的表情判定,他又被灵儿戏谑了,还重重地被她‘亲’了一口,二人眼里噙起意味深长的笑意。
接下来两天,刘烁销声匿迹,当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已是在他和玉月公主的婚礼之上。
公主的玉月宫甚是热闹,王孙贵族小姐们围着公主说着恭维吉祥话,等着新郎花轿的到来,再与父皇母后拜别。
灵儿不想呆在人多繁杂之地,亚王爷、单王爷此时正陪着他父皇母后,她领着巧儿来到玉月宫外,在花台边坐下来悠闲赏花,自得其乐,打发时间。
热闹宣天的迎亲队伍由远而近,刘烁喜袍于身,神采奕奕,威猛俊朗,风姿飒爽,傲然于胸。
灵儿眸光一颤,望而生痛,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一天,此生与她无缘。
当四目交织,她凄楚的眸光让他心底一恸,眸底划过缕缕疼惜,他向随身侍从恒宝交待几句,只身折转向花园走来。
灵儿轻轻抬手,巧儿退了下去。她嫣然一笑,盈盈施礼,“奴婢恭贺刘驸马,与公主喜结良缘,祝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她光华洁净的美目下,有一丝哀怨划过,没逃过刘烁的锐眼。
如此华丽的贺词出自她的口中,全都变成了醉意与讥诮。
他躬身托起她的手,幽切的眸光一转不转瞅着她,心如刀割,想把她拥进怀里安慰的冲动。
“灵儿,”他的手攥着她生生的疼,轻唤她的乳名近乎哀求,“今天晚上在灵院等我。”
“刘大人,不用着急,我已经约好单王爷,你好好成亲吧,别惹恼了皇上。”灵儿从他手中抽出来,莞尔一笑,“去吧,新娘正等着你呢。”
瞧在他眼里,这笑比哭还难受,他希望她此时发脾气,骂他,骂他取掉婚事,娶她回家。只可惜她从来没有向他这样要求过,连假设的想像也没有向他提过。
“灵儿,我去了,晚上等着我。”刘烁忧心忡忡地离去。
“好一对苦命鸳鸯,想必在公主的威慑下此生定不会有好结果,不如……”灵儿寻声望去,好一位锦衣华服的翩翩公子,眉宇间玩世不恭的笑意,增添了几分傲气。此人从未见过,能在此出现,也应是尊贵身份。
“不如怎样?”灵儿玩味于表,挑眉不屑。
他见她被人揭穿,并不怯恼,反而潇洒面对,玩味于胸,甚是光明磊落,不禁增加了几分好感,“世间文武双全的翩翩公子,何须他一人,弃其松枝,更有良木。”
“哪有良木?本姑娘没瞧见。”见她顽皮一笑,心里波光暗涌。
“你去其一树,自会看见一片森林。”他眸目含笑,潇洒地坐下,帅气的脸上扬起一定弧度,甚是俊朗,手中泛着金光的折扇洒脱地摇着,“姑娘看我如何?今天让你随便参观。”
灵儿微微一惊,有人比她还不要脸?她眸色收敛,严肃认真的参观起来,此人如此俊美风流会是谁呢?口音明显是南方人口音,自己穿越前正是南方人,听他说话甚感亲切。
“看你长相,就是长江中上游一带人士;皮肤细腻,是受温湿气候的影响;油嘴滑舌,应是家里有几个臭钱,自认为能买尽天下森林。”灵儿轻轻道来,眸里全是不屑。
而他越听越严肃,随后又得意地笑了,“姑娘查过我?想必对子昂有兴趣,也很了解?”
“凡是漂亮公子,本丫鬟都有兴趣。”灵儿痞气十足,玩味地笑了。
“哦?”他有些错愕,没想到宫中还有如此开放之人,甚和他的口味,“姑娘请问芳名?在下子昂。”
“陈灵儿是也。”灵儿见远处亚王爷向她走来,向他投去灿烂一笑,“为了你的安全起见,本丫鬟远离你,告辞。”
“哦?陈灵儿?”他目光随着她的飘然身影追去,亚王爷牵住她的手,他更加错愕,刚才刘烁不舍地拉着她的手,现在亚王爷牵着她离去,二人同色同料紫色金镂衣,飘逸若仙,甚让人嫉妒。她还真是如她所说,对漂亮公子感兴趣?我倒想知道她到底对谁感兴趣?
“灵儿,我们是回家还是去刘府?”亚王爷温婉邪魅好听的声音传进耳来。
“去刘府吃喜宴吧,我还从未到刘烁家去过,去瞧瞧他是在何种环境中长大的。”她口吻兴奋,眸子里秀出好奇。
“好,听灵儿的,但是今天离刘烁远点,别去惹他,知道吗?”他口气温柔,但难已掩饰的警告成分。
“好的,爷放心,我躲着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