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尽管万分着急,康成却没有着急着去找慕容瑾,而是停留在宫门外不远处,着急的等候着。
同时,金銮殿上,却是一片肃静。
刑部尚书周宇文亲自带人从平西侯府收集来的证据摆放在龙案之上,那从平西侯书房内搜出来的龙袍则被皇上愤怒之下扔在地上,大殿中跪了一大堆人,以太子为首的文武大臣,态度空前的一致,要求皇上严惩乱臣贼子,绝对不能任由他们逍遥法外。
这情景跟六年前君家出事差不多,若说有不同,那就是当年当先站出来,带着文武百官义正严辞的要求皇上处置君家的是平西侯爷和前工部尚书和程光,而如今却变成了太子和朝中的清流一派。
慕容瑾站在前端,双手负后,不曾表态,他面上带着银色面具,仅露出一双清润的眸子,眼眸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堂下跪着的大臣们,一个一个的进谏,一个比一个说的抑扬顿挫,激扬亢奋,不管任何事情,只要跟谋权篡位沾上了边,便是怎么洗也洗不干净的,现如今萧成飞谎报军情,差点引起两国战争这件事情已被证实,而平西侯则逃脱了,不在府上,如今又从萧府搜出了龙袍,这一件件,一桩桩事实压下来,在朝堂上打滚多年的大臣们早就已经心知肚明,如今这平西侯爷就算是无辜的,也无济于事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平西侯爷到底有没有谋反,这件龙袍究竟是不是平西侯爷私自藏的已经不重要了,很多时候事情的真相远远没有现实的情势来的重要,人都是会趋利避害的。
大臣们此刻争相恐后的谏言严惩平西侯爷,尤其是平日里跟瑜王殿下走得近的一些大臣,此刻更是卯足了劲,恨不得将这么多年来学到的犀利言语全都用上,生怕自己进谏的态度稍微显得不够坚定,说出来的话稍微不够忠心,就有可能被旁人指出是平西侯爷的同党,这个罪名没人敢承担,也没人敢触及,在大是大非面前,唯有先一步撇清罪名,将自己摘出去才重要。
而对皇上而言更是如此,他清楚的知道平西侯爷是没有反心的,至少以前的平西侯爷没有反心,否则他也不会放心的将京郊的军营交给他带领,可是他平西侯爷纵容萧成飞假报军情,欺上瞒下是真,这件事情事关关防,事关国家的安危和稳定,若是不严厉惩戒,怕是后患无穷,他绝对不会姑息,也不能够姑息。
原本想着看在他这么多年劳苦功高的份上狠狠的惩戒萧成飞一番,将他流放荒蛮之地,让他去吃几年苦头,待到以后再开恩赦将他招回来,只要人不死,总有翻身的机会,萧家只有这一个独苗,他心中明白,可谁曾想,他还没有下旨,平西侯爷却逃脱了,更是让人在他的府上搜出了罪证。
如今,平西侯爷是不是被冤枉的已经不重要了,而他也不相信,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平西侯爷还能对他忠心耿耿,怕是从他逃走那一刻,就已经有了谋逆之心,既然如此,那他就绝对不会放过萧家。
一念至此,皇上盯着被他扔在地上的龙袍,面色阴沉,咬着牙道:“来人呐,传朕旨意,萧成飞谎报军情,欺上瞒下,其罪当诛;萧正郡,夺其侯位,诛满门移九族,念其这么多年来劳苦功高,对江山社稷有功,给他留一个全尸,其女萧贵妃,行为无状,在后宫肆意横行,刁蛮成性,夺妃位,发配冷宫,至于瑜郡王,责令其闭门思过,三年之内不得参国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