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明小鸡啄米一般点头,好似真的把昀凰的话听到心里去了。
“那你还憎恨我吗?”,昀凰话音刚落,吴明明就连忙摇头,生怕摇头摇晚了会惹昀凰生气,“不憎恨……不憎恨……一点都不,明儿……呜呜呜……明儿最喜欢大姐姐了……”
昀凰见他态度一百八十度大变,瞬间从惹事生非的小混蛋变成了一个乖巧无辜的小绵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眸里尽是失望。
他这着急否认的样子,那小眼神不停的乱撞,转个不停,一看就是在说谎,只怕自己刚刚那一番教训,只是让他更加惧怕自己了,他嘴上说着不敢,说着再也不了,说着喜欢她,只怕在他的心里已经恨毒了她,倘若他有能力反抗,一定会第一时间杀死她吧……
昀凰叹了一口气,抬起头,看向李嬷嬷,“告诉你家夫人,你家儿子我带走了,等他什么时候学成了人样,我再把他送回来”。
吴明明一听,吓傻了,连忙跑上前,抱住了李嬷嬷,哭喊道:“不要……我不要跟着她走,我不要,我已经学好了,我不要去……”
吴明明是李嬷嬷看大的,如何舍得,看到他小脸苍白的,心疼不已,上前拉住他,替他擦拭着面上的泪水,哽咽道:“小少爷别哭了,哭的嬷嬷心肝儿都疼了,不哭了啊,你不想去,咱们就不去,咱们回家,咱们回家好不好?”
“嗯,明儿要回家,明儿不要待在这里”。
李嬷嬷劝慰好他,抬起头,看着昀凰,“公主难道真的打算带明儿走,他不管怎样也是尚书大人的儿子,就算有什么得罪之处,您教训也教训了,这样夺人嫡子,难道不怕被人诟病吗?”
昀凰冷笑一声,瞪着李嬷嬷美目饱含威严,道:“本公主做的决定,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奴才来质疑,墨衣,给我将这孩子抱过来,直接送走!吴尚书若是想寻儿子,先问问他,刺杀当今公主该当何罪,本宫在即墨府等着他!”
一声落下,她看都不看李嬷嬷一眼,转身就走。
……
公堂之上,人证物证俱在,因着钱雨润的死,这件案子落下帷幕,钱天宝被判死刑,秋后问斩,而钱知府钱文风,则革职查办。
慕容瑾在钱文风醒过来的时候,带着昀凰搜集到的他贪污的罪证前去,关上门来,和他密谈了很久,从屋内走出来的时候,冷风习习,慕容瑾迎着阳光站着,却感觉不到半分暖意。
“公子,问出来了没有?”,玄北问道。
慕容瑾眼神幽远而难测,遥望着远方,银色的面具在阳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芒,薄唇抿出无情的弧度,从怀中掏出令牌交给玄北,“吩咐下去,一切按照第一计划进行,至于钱天宝,打残了毒哑了,送到偏远的地方,留他一条命,其他的,不用我吩咐,自己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