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人见状,气得错牙,公主再尊贵,毕竟只是地位高,没有实权,他并未放在眼里,只要不让她抓到什么实质的把柄,他就无所谓,关键是左相大人,有左相大人在,他就不敢放肆,可也不愿意这样任由昀凰欺凌,当下摆着脸,不悦道:“公主难不成打算仗势欺人?仗着你是公主的身份胡作非为,不将旁人放在眼中?”
仗势欺人?胡作非为?
他倒是会用成语。
昀凰慢条斯理地弹了弹衣袖上的灰尘,目光薄凉高傲地扫视着钱大人愤怒的面容,微笑从容道:“本宫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明明是世上难寻的大善人,怎么到了钱大人的口中,就成了无恶不作的大恶人?须知士农工商,天为贵,本宫教训谁,连皇上都不会说半个不字,对本宫置喙,就是对本宫身后的皇上和左相大人大不敬,钱大人你竟然敢对本宫指手画脚……”
她说着,声音一顿,嘴角噙上一抹不屑的笑容,冷冷的吐出几个字,“你算个什么东西!”
如钱大人这般的老油条,若是拿不出实质的证据,他是绝对不会松口的,他混迹官场多年,最是了解这个道理,哪怕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是钱天宝所干,只要没有人证物证,他们就没办法给钱天宝定罪,若是处置了钱天宝,钱大人上下两片嘴皮子一扒拉,随意乱咬起来,他们虽然不怕,却也不想让这件事情变成一段真假难辨的无头公案。对付这样的人,既然说道理没有用,那就干脆用权利。
官大一级压死人,他既然那么爱打官腔,那她就用地位来压他,她不是不知道钱大人是想给她扣上一个胡作非为,仗势欺人的帽子,可是他却不懂,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一切的算计和小伎俩都是无形,他更不懂,昀凰根本就是不在乎世人评判的异类。
“你……”,钱大人气急,说不出话来,他转向慕容瑾,涨红着脸,问道:“左相大人难不成眼睁睁的看着公主仗势欺人,都不管吗?下官不管怎样也是一个朝廷命官,如今竟然平白无故的被人侮辱”,这口气,他实在是难以下咽!
昀凰公主是女子,都说唯有小子跟女子难养也,此话果然不假,昀凰公主如此刁蛮任性,不讲道理,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他跟昀凰公主实在是无话可说,还不如直接来找左相大人,左相大人身在朝中,乃是朝中重臣,一言一行都收万人瞩目,自然跟昀凰公主不一样,他不可能做事没有章程,有他说话,一切就好办了。
玄北见他提到了自家公子,心中好笑不已,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钱大人。
得罪了他家公子,尚且有活命的机会,公子他有时候心情甚好不跟人计较,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可谁若是当着他家公子的面,得罪了昀凰姑娘,那就等于自掘坟墓,纯属找死,钱大人竟然在得罪了昀凰公主之后还来找自家公子帮他理论,呵呵……这人若是想寻死,真是十匹马都拉不回来!
慕容瑾稳坐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闻言,眼皮子都不曾抬一下,招呼着玄北,对着他吩咐了几句,玄北听完之后,眼睛精光闪亮,抿着笑,起身看着钱大人,清了清嗓子,高声传话道:“钱大人,我家公子说了,昀凰公主的话就是他的话,昀凰公主的决定就是他的决定,万事以昀凰公主的心意为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