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人的言外之意就是他说的就是正理,昀凰如若不认同他的话,就是不讲道理,就算昀凰要拿这件事情做文章,那这件事情就是昀凰的过错,可她是公主,品级比他大,他畏于权威只好沉默,但是不代表这就说明他就有错。
昀凰如何听不出他话语中的含义,当下厉眸眯了眯,面前的老狐狸果真是当官当久了,这混淆黑白的话语张口就来,官腔打的一溜一溜的。
他莫不是以为她是软柿子,随便他胡诌几句,将不讲道理的帽子扣下来,她就无话可说了?她就会乖乖地坐回去,眼巴巴地看着他们作威作福而干瞪眼?
呵呵……她昀凰是什么人?又何尝怕过事情!
既然他在暗讽她不讲道理,那她就干脆不讲道理到底!让他知道到底什么叫做不讲道理!
昀凰冷冷一笑,不予与他逞口舌之能,转身,踱步到了钱天宝面前,命令玄北放开他,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冷声问道:“钱天宝你呢,你也这么认为?”
钱天宝被玄北压制住,本就满心的火气,闻言抬头瞪了过去,在看到昀凰绝美的面容之时,神色复杂,原本以为她只是哪个大富人家的千金,外出游玩来到了汴梁城,却没有想到她竟然是镇国侯爷的嫡外孙女,是皇上御封的公主,更已经名花有主,被赐给了左相大人为妻,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钱天宝眼里闪过一丝阴冷,若不是她中途离去,那么中了春药的就会是她,与他发生关系的也会是她,他就不会背负上一个与自己妹妹**的罪名,任由别人指着脊梁骨唾骂,他钱天宝何时这么窝囊过……
更何况,他要了她的身子,就算她是公主又如何,她身份再高也是女儿家,这女儿家清白已失,为了名声自然不敢声张,而左相大人,未婚就被带了绿帽,纵然有满腔的怒火也会碍着颜面不敢发作,他若是发作了,岂不是直接告诉天下人,他堂堂的左相大人被人带了绿帽子,那时候最丢人的就是他自己,想必按照他计划的发展下去,结局就是昀凰和左相大人私底下解除婚约,而昀凰,则嫁给他为妻,他也会翻身成为驸马爷,那是何等的荣耀。
钱天宝越想越气恼,看着昀凰的面色也就不善了起来,他甩了甩胳臂,活动了一下筋骨,冷冷的撇了钱雨润一眼,梗着脖子,道:“公主这话岂不是明知故问,我自然也是这么认为的,不管怎么说,这是我们钱府的家务事,与你何干?奉劝公主还是少多管闲事为好,这女子,还是应该多学学何为三从四德,还是要多看看《女戒》、《女则》之类的,温婉娴淑一些,免得做出什么嚣张跋扈的事情来,弄坏了名声,岂不是不值……”
慕容瑾眼眸一厉,看着钱天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浓郁的杀意,竟然敢当着他的面编排他的未婚妻,找死!
他气恼,昀凰比他还要气恼,不等钱天宝说完,她反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了过去,直扇得钱天宝头一歪,鲜血从嘴角溢了出来。
慕容瑾见状,深邃的眼眸一眯,知道昀凰这是真的怒了,他心中的怒气不减,更升了一丝不悦,冰冷的眼神射向钱天宝,医书上说女子来月事之时要保持良好的心态,忌食生冷刺激之物,忌生气动怒,这些都会对女子的身子造成损伤,这钱天宝父子竟然惹昀凰生气了,当真是该死!
“你……你竟然打我……”,钱天宝牛眼瞪得大大的,捂着肿痛的脸颊,不可置信的看着昀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