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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山林格外的静谧,月影婆娑,洒下淡淡的光辉。
昀凰和慕容瑾在小路上徐徐地散步,秋风习习,带着丝丝的凉气,昀凰冷不丁地打了个哆嗦,正想开口说话,突然间有东西披在她身上,她垂头一看,正是慕容瑾原先穿在身上的月白色披风,再看他,只着了一件银纹白色云锦常服,单薄的面料,根本遮不住秋夜的风寒。
昀凰并非是那种需要别人关爱的柔弱女子,当即伸手,扯着披风就想要还给慕容瑾,却被他按住了手,“我不冷,你披着便好”,他说着,又替她重新披上,动作轻柔缓慢。
这大尾巴狼,难得有如此体贴细致的一面。
昀凰抬首,就撞进了慕容瑾那双深不见底的漆黑墨眸中,他的眸光灼灼,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沉溺在里面,披风上带着他身上的体香,清淡淡的,说不出是什么味道,反正很好闻,这味道将她包围,在这微寒的夜里,感觉到了一丝暖意。
空气中无端生出些许暧昧。
昀凰莫名的心跳加速,微垂了眼眸,猛然想起刚刚慕容瑾按住她的手,他手指修长洁白,骨骼纤细,灵秀逼人,手掌温暖而坚实有力,如握着横扫千军的力量,隐约的霸气从手心漫溢,给人一种深沉的压迫。顿时脸色潮红,说不清是被风吹的,还是因为害羞。
将她面上的红润瞧在眼里,慕容瑾心情甚好,率先打破了沉默,“这里的风景不错,你以前时常来这里吗?”
昀凰点了点头:“前几年练武的时候,时常进山历练,此山中,人烟稀少,空气清新,不像外面那般纷纷杂杂,又有足够大的空间,在此练武,能够事半功倍,尤其对练习轻功,大有裨益,你喊我来此,难道就是为了说这些?”
闻言,慕容瑾停下脚步,淡声道:“自然不是,可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你所提要求之一,聘礼多少不重要,关键是一份心意,至于这份心意,就看我送的聘礼是多少”,慕容瑾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送到昀凰手中,“此乃麒麟钱庄的商印,在轩辕任何一家钱庄都能取银”。
昀凰先是一怔,待听明白了他在说什么,顿时面色更红了几分,他所说,正是当日在李府后院,玄北替他开口求婚之时,她提出的四样要求之一。
她看着手中的商印,有着愣神:能在天下所有钱庄都可取银……那定然值不少钱,慕容大尾巴狼,你做丞相不过一年有余,却能如此有钱。
你……你到底贪了多少银子。
似是看懂了她心中所想,慕容瑾微微叹气,“你想到哪里去了?丞相一职,我并未因此而谋得一分一两”,他说着,未等昀凰开口,目光紧紧盯着她,又接着道,“第二件,你说婚后自会以我的利益为优先,我的事情,你不会干涉,但是你随心所欲惯了,要你的事情,我不可以干涉,凰儿,我知你是一个既有主见之人,我自然不会干涉你所做之事,只是……既然和你在一起,你的利益,和我的利益,那便是一样的,你说这话,难道是想与我有名无实,做一对假的鸳鸯?”
昀凰听到这里,又是一怔,她当初说出这番话,确实是做了这个打算,想着与他做一对假的夫妻,有名无实,双方都是自由的,互不干涉,可如今经历了这些,她的心境自然与那时候不同。
将她面上的窘迫瞧的分明,慕容瑾一笑,漆黑的眼光掠过一道温柔,润声道:“第三,你说你向来宽容,如若我要纳妾,也不是不行,要送至你的院子,让你调教一个月,若是能够活着走出去,便可成为我的妾侍,你又不是我,又怎知我会有想纳妾的心思,在下所求,不过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有你一人,便足矣,何曾想过去找别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