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镇国侯府内,昀凰捏着手中的信来来回回看了不下十遍,甩到墨言面前,满脸怒气,“你个说话不算话的东西,不是让你帮我瞒着么,你看看这是什么?老爷子都写信骂到京城来了!你个大骗子!”
刚回府,就收到了江南寄来的信件,昀凰心中大喜,以为是娘亲想她了,结果一看,却原来,是外祖父不知从哪里得知了她与慕容瑾的婚事,兴师问罪来了,责令她立刻赶回去,将此事解释清楚。
墨言往嘴里灌了一口酒,眯了眯眼睛,将信上的内容大致一瞧,笑道:“老爷子让你立刻回去,这不是很好么?这京城乌烟瘴气的,待着就让人不舒服,还是江南好,温柔水乡……”
“你还笑!”
昀凰蹭的一下子抢过他手中的酒壶,摇了摇,里面还有大半瓶,放在鼻尖一嗅,道:“上好的翠涛酒,我不是早就送给你了吗?你还没有喝完?不给你了”,说着就抱在怀里,躲开身去。
“臭丫头,这可就是你不讲理了,我确实帮你隐瞒了,可我总不能让人将老爷子锁在房间里不让他出门吧?他既然可以出门,自然会遇到熟人的,我总不能令人将所有人的嘴巴都堵起来,不让人说话啊……你也不想想,老爷子好歹也是个侯爷,人脉关系不知道要比你我的要广多少,你与左相大人婚约这么大的消息,怎么可能瞒得住他,这能怪我吗?”
墨言说着,一脸心痛地盯着昀凰手中的酒壶,面上的刀疤看起来分外的凶狠,他伸出手,道:“你快把酒壶给我,小心,这酒珍贵着呢,千万别洒了……”
“我偏不,回去被骂的那个人又不是你,你当然无所谓了”,昀凰耍起了小性子,晃动着手中的酒壶。
墨言看着心惊胆战,咬着牙齿道:“死丫头你要是敢洒了我的酒,我就打死你……”
“这酒可是我送给你的,我爱洒就洒,哎呦,打死我?说的好像你能做得到似的”。
“你试试,看我能不能做到!”
“试试就试试,来啊,互相伤害啊……”
……
墨衣端着茶水进来,见小姐跟个小孩似的又在和少主吵闹,抿嘴一笑,小姐和少主这两个人,在外冷心冷面,也只有私底下,两个人才会有这般活泼的一面,“两位主子快别闹了,屋外来人了”,她说着,又补充了一句,“是城南济世大药房的掌柜”。
济世大药房的掌柜?那个钱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