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昀凰眸光忽地一黯,清俊的面容上犹如覆了一层冰霜,周身弥散出森寒凛冽的杀气,浓郁地足以冻结十丈开外的一切事物。
那一身冰冷的杀气,令人胆战心惊。
她提气,正要有所动作,却有人比她还要快。
“啊——”
只听得“砰”的一声,那夫人面前的桌子轰得一下陡然炸裂开来,分崩离析,碎木飞溅,那飞溅起的碎木狠狠地扎在那夫人身上,夫人一声惨叫,俯下身去。
昀凰见此一愣,身上的杀意不减,她凝着眉头,扭头看去,却见远处,慕容瑾端坐在轮椅上,一双深不见底的幽眸里满是怒火,狠狠地盯着那夫人,在他身旁,站着玄北和楚怀觞,显然是刚刚赶到。
变故只在一瞬间,与那夫人站在一处的两个小姐被波及到了,本是尖叫连连,抬头一看是左相大人赶来,当下面色都不太好,连疼痛都顾不上了,连忙跳开,站的离那位夫人远远的,好像生怕别人误会她们跟她有什么关系。
昀凰目光扫向慕容瑾,难道……
难道刚刚是慕容瑾出手的?
想到这个可能性,昀凰微诧,他的武功究竟强大到什么地步?隔得这么远竟然能够将紫檀木制的桌子击碎,而她,根本没有看得到他出手,这需要多高深的内力才能做到!
慕容瑾端坐在轮椅上,眼神冰冷,犹如浸没在千年的寒冰之中,纵然秋日的阳光斜扫,在他半是天使半是恶魔的面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那温暖依旧无法感染到他,他冷冷的开口,道:“玄北,割了她的舌头”。
命令一下,带着嗜血的杀戮之意。
“是”,玄北点头,嬉笑着看向那夫人,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屑,这人当真是活腻了,竟然敢辱骂自家主母,还这么不小心地让公子听到了,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那夫人闻言一愣,心中警铃大震,想也不想,惊恐地叫道:“你……你敢,我可是尚书夫人,我夫君可是工部尚书……你敢再皇宫行凶,小心我……”
“哼,死到临头,还敢嘴硬”,玄北冷呵一声,欺身而上,从腰部抽出一条五尺长的长鞭,向她面上抽去。
长鞭划破长空,发出冰冷的锐气,直扑夫人而去,狠狠地抽在了那夫人的面上,鲜血飞溅,只听得那夫人一声惨叫,倏然捂住了被抽破的半边脸颊,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顺着她的指缝拼命往下流着,瞬间染红了她的手背,滴落在地。
这场面触目惊心。
事发突然,这所有的变故只是一瞬间,此刻留在院子里的都是一些夫人小姐,她们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即便出门也都是逛逛街,买买东西,或是参加名门之间的聚会,何曾见到如此血腥的一面,当下有那胆子小的,忍不住发出一身尖锐的叫声,闭上眼睛,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