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闻其详”。
“姐姐也知道,我的手受过伤,每日都需要敷药,婢女替我抓药的时候,碰巧看见李昀凰身边的婢女白芷在城南的济世大药房拿药,那时候我便好奇,李昀凰她没病没痛的,为何需要拿药,后来听说了君无痕被劫的事情后,我便起了心思,吩咐婢女****守在济世大药房周围,果然。。。那婢女每日都会去大药房拿一堆药回去,面色惊慌,神色匆匆,拿完药用黑布遮住,像是生怕被人瞧见,瞧这药量,分明是有人受了重伤才需要的。。。”
“可是单凭这个”,萧诗安沉吟了一下,道:“未免太武断了一些”。
“姐姐有多不知,那李昀凰会些拳脚功夫,武功还不弱。。。以她的性情,亲自出手前去救君无痕,也不是不可能,我差人打探了一下,她已经躲在镇国侯府,好久都不曾出门。。。”
“哦,有这等事?”,萧诗安原本心存疑虑,如今听李茹雪这么一说,若有所思道:“如此,倒是十有七八跟她有关了。。。”
自李茹雪走后,小桃走上前,不解地问道:“小姐为何将那头面赠予她?”
萧诗安靠在后椅上,端着茶水,优雅的吹了吹上面的热气,目光放远,道:“那头面金光闪闪,看倒是好看,却不免落了俗气,反正我也不需要用,还不如送给她,做个顺水人情,她如今嫁做人妾,最是需要那些银两在后院打点打点,让自己站稳脚跟”。
小桃依旧不解:“她既然为人妾,又被皇上下令,一辈子禁足,这样的人,还有必要拉拢吗?”
“你懂什么,李茹雪能从一个区区二品官员的庶女,混成京城第一才女,说明她意志坚定,勤奋刻苦,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为人处事上,自然有她的手段,这样的人,不管在哪里,都不会是省油的灯,能拉拢最好,做朋友,总比做敌人强”,萧诗安眼眸一深,从刚刚的谈话便可看出,这李茹雪虽然有些妇人之见,眼光浅短,却是一个颇有心机的人,心肠狠毒不弱于她,又和她有着共同的敌人,这样的女人,就像是隐藏在黑暗之中的毒蛇,稍有不慎,就会被她狠狠地咬一口。
萧诗安将先前李茹雪说的话在脑海中细细想了一遍,只觉得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要知道,当今皇上疑心很重,对于君家,更是厌恶至极,昀凰那贱人若是真的跟君无痕这样的叛党搭上,那便是死路一条,说不定,还能就此,将整个镇国侯府拉下水,这般想着,她心中大喜,吩咐道:“小桃,吩咐下人去将吏部尚书之女孙舞阳请上门来,就说我最近新得了一匹上好的丝绸,请她明日过来瞧瞧”。
“是,小姐”,小桃应着,遂又抬头,“恕奴婢多嘴,小姐当真认为,昀凰郡主跟君无痕被劫一事有关?单凭她身边的侍女前去抓药,未免太过牵强”。
“单凭那个,只有七八分的可能性,确实太过牵强”,萧诗安笑着,眼眸中闪过一丝狠辣:“不过,只要耍点小手段,本姑娘能将这七八分的可能性变成十分!到时候,任那贱人有三头六臂,也在劫难逃,这屎盆子,她是扣定了”。
萧诗安说着,起身,拍了拍手,“走,随我入宫,我要去拜见一下贵妃娘娘,跟她好好商讨一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