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毒?”安绮舞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不确定,怎么可能是蛊毒呢?她并没有印象啊!她对蛊毒不了解,可是有一点他是知道的,那就是如果要下蛊的话,那必定是有要有个引子的,但是她中了蛊毒却是没有一点感觉,这说不过去的吧?“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安绮舞略带警惕的问道,在幻国,应该没有几个人会知道蛊毒的事情吧?
“在下黎付,来自苗疆。睍莼璩晓”黎付说道,语气还是客客气气的,似乎是察觉到眼前这两个人对他有所怀疑,他又连忙说道,“两位别误会,在下并不是坏人,在下只是出来游玩时路过这里,却被这里调皮的孩子给使了计,这才不小心落入水中的。”这两个人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平民百姓,很有可能是达官贵人,他只是一个小小的行人,得罪不起,也不愿得罪的。
安绮舞和冥沧绝两人相视一眼,两人都没有明显的表示,并不是说不相信这个叫黎付的人说的话,只是他们在习惯了那种尔虞我诈的生活中,总是保持了对陌生人的一种警惕。更何况,舞儿中了蛊毒这种空穴来风的事情听上去,并不是那么的可靠。
安绮舞想了想,说道,“可是,我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适。”这才是一个重要的关键,她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中了什么蛊毒之后的感觉。
黎付有些着急,在怎么说这两个人也曾救过他的命,所以他不能说谎话,当然他也不会说谎,“我说的是真的,你们……”他抖了抖自己的身体,突然打了一个大喷嚏,“啊嚏——”
冥沧绝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黎付,因为刚才他看见他打喷嚏的时候,还不小心喷了口水出来……
黎付打完喷嚏后,略带歉意的看了两人一眼,“是苗疆来的,这位夫人中了蛊毒没有,我当然能看得出来。”他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可以发誓,因为两位救了我的命,我不可能会害你们。”黎付因为说话太急了,直接省了“在下”这个敬语,改说“我”了。
冥沧绝联想了一下之前安绮舞的走火入魔,觉得,如果舞儿是中了蛊毒的话,那她的反常就是因为蛊毒造成的?“若真是蛊毒的话,怎么解?”冥沧绝问道。
黎付见冥沧绝似乎相信了一些,略微松了口气,要是他们还不相信的话,他就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只是黎付不知道的是,冥沧绝之所以会这么容易相信,主要是刚才他抓住黎的时候,他知道这个男人是没有武功的。
黎付终于放下了一口气,“如果方便的话,我想我可以给这位夫人看看。”他好歹也是从苗疆来的,一般的蛊毒他能解,更何况,看那位夫人的脸色,似乎蛊毒蔓延的还不多,要是及时解蛊的话,也是可以的。
安绮舞有些犹豫,因为她不是很习惯有除了冥沧绝以外的人碰她,更别说是个男人了。翦水秋瞳望着冥沧绝,“绝,还是算了吧,我……”
“舞儿,让他看看,我不放心。”冥沧绝虽然说医术高超,但是却不懂蛊术,之前安绮舞经历了走火入魔后的“失忆”,这些都让他心里拧成了一个团,生怕安绮舞会有个什么闪失,若是这个男人会蛊术的话,那么让他看看也未尝不可。
安绮舞知道冥沧绝是担心她,虽然她自己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但是她也想让冥沧绝安心一点,于是她轻轻的颔首,“好吧。”
伸出自己的右手,到黎付的面前。黎付看着眼前这只白玉般的小手,一时间看的有些呆愣了,因为那只白皙的小手太漂亮了,相信只要是个男人都会看呆的吧。“姓黎的……”冥沧绝将他的反应全看在眼底,很不满的轻哼了一声,却是带着满满的杀意,如果不是这个男人还有点用处的话,敢用这种轻薄的眼光看着舞儿的男人,全都该死!
“额……抱歉,在下唐突了。”黎付注意到了冥沧绝那杀人般的眼神,脸上微红,暗暗自责着自己,怎么搞的,这位夫人可是嫁了人的,自己怎么可以觊觎一个有夫之妇呢?他轻咳一声,然后慢慢的伸出自己的手,先是在安绮舞的脉搏上轻轻触碰了一下,眉头微微挑起,有些奇怪,接着他又查看了一下安绮舞的下颌和额头的位置,随后他的表情渐渐变的严肃了起来,“夫人,请问是谁给您下的蛊毒?”
安绮舞摇摇头,她怎么可能知道?她连自己到底有没有中蛊毒都不确定,怎么可能知道是谁下的?
冥沧绝却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你指什么?”
黎付说道,“公子对蛊毒不知,是这样的,夫人所中的蛊毒并不是有人故意下的,而是夫人误食了那个中蛊之人的血液而导致了中蛊,这种称为血蛊,这种蛊只有蛊主才能解,对不起,恕在下无能为力!”好不容易有一个可以报答恩人的机会,但是他却没有办法。
安绮舞皱了皱眉,表情冷了下来,“绝,我们还是走吧,我根本就没有中什么蛊。”他们是出来玩的,听到这些事情还真是有些煞风景!什么叫误食了谁谁谁的血液,她又不是演吸血鬼,怎么可能吃到别人血?而且还好死不死的就偏偏吃到了一个中了蛊毒的人的血液?
“舞儿,虽然不能全信,但是也不能不信。”冥沧绝说道,虽然他觉得这个黎付说的那些所谓的蛊毒有一点不合逻辑,但是他还是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