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总是试图将自己的喜好隐匿在茫茫的人潮之中,不懂得团结、并且厌恶被团结。唯独保守着一颗纯真的心,期盼着那个甘愿团结,并且能够带动他们乐于团结的人出现。
我是他们其中的一员,以这种方式告诉你多少有些牵强、难以理解。
毕竟,我曾在幼儿园的时候,就常常遭受被团结的不公平待遇。老师们总喜欢让所有的孩子团结于某件他们认为很有意义的事情上,却时常忽视那些像我这样拥有独立思想且总会选择顺从的“心”!
然而,大吾的眼睛是穿心的,他定睛便看透了我心思。
他线条般的眼睛迷离地看着我,举棋不定地对我说,“啸天,关于那个黑板报的事儿,你就交给我吧!这事儿你不用操心!”
我当时并没有拒绝大吾的这句话,而是欣然接受了。当然,我也不会让他独自一人奋战,而是心甘情愿的选择与他团结。
“申科,你知道‘团结’一词的真正含义吗?”
申科知道我问的这个问题,并非表面上看似那么简单,他故作镇定地摇了摇头,卖萌的表情着实令人发笑。
“还是让我来告诉你我字典里的‘团结’吧!”我自信地解释说,“所谓‘团结’,必定限定在两人至两人以上,且彼此喜欢的前提下,才会有‘团结’一词。除此之外的,就是‘孤独’与‘被团结’。”
申科仿佛豁然开朗,在我面前竖起了大拇指。
觊觎学校下达的通知,我、大吾、凤千羽和同桌夏雪,四人花费了近三天时间成功地完成了黑板报的任务。我、大吾和凤千羽是在那天中午就将后黑板的雏形规划好了,而最后的绘画加工则是第二天夏雪发现后补上的。
我在上面画了一幅风景画、大吾在上面画了个机器猫、凤千羽则题了一首诗在上面,边框的修饰要归功于夏雪。
儿时的童真,仿佛是一场梦。
大家都对自己奉献出的杰作而感到骄傲、自豪,诚如现在的申科,为我整理好了床铺就沾沾自喜地得意起来,活像个小孩子。
“我有么?”申科被我说得,内心感到极度委屈。
还好我机智地补上了一句话,“可我就是喜欢你小孩子的样式!”
我看着申科笑了,就仿佛看到了大吾在我面前笑似的。
而意识恢复后,豁然又发现,只是幻觉。
憨笑的依旧是申科,而大吾却已不在了这人世间。
我突然含泪对申科说,“申科,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弟,你别哭啊!”申科赶忙替我擦拭横流的眼泪,温情地说,“究竟是什么问题啊?搞得这么狼狈,问吧!”
他为了使我笑,双手轻轻地挑逗着我的眼角、嘴角,憨憨地凝视着我滑稽的流着眼泪的笑脸。
有人曾问我:什么是爱?
我很想告诉那人:如果这样都不能称之为爱,那我就真无法解释爱的具体含义了。
而我要问申科的这个问题,确是当年我以同样的口吻和同样的言辞问过大吾的。
那天,我目光注视着大吾,不受任何阻挡、仿佛周围的一切突然消失了似的。在那个狭小的空间内,就只剩下我和大吾两个人。此刻,我庄严地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谨记:此问题全然缅怀我那逝去多年的“兄弟(爱人)”——大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