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科,你猜他将剩余的时间用来做什么了?”
“不知道。”申科挠了挠头,回答地还挺无辜。
“嗨,算了,还是让我直接告诉你好了。”我得意地对申科说,“他陪我在教室里上了整整一节体育课的自习,是不是很棒呢?!”
“有么?弟,你继续讲吧!”
“哎,你还真是不懂得情调。”
其实,我又何尝懂得“情调”呢?大吾之所以会放弃体育课,陪我在教室里学习,不过是出于他内心的亏欠罢了。他为了弥补在我脸上烙下的疼痛,甘愿担起这个责任。这一切,我都是看在眼里的。
老实说,能和大吾在教室上自习,也是我所期盼的。
我会这么说,并非这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我只能将其称为“天意”!
他就坐在我旁边,默默地看着手中的书。纵使他并非我同桌,但胜似我同桌,我又何尝不希望大吾就是我同桌呢?
他在我旁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留恋操场的举动,而是用一种极其沉稳的姿态无声地告诉我:你放心学习好了,我不会因为贪玩而坐立不安的,更不会让你背负良心的自责,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此情此景,他能坐得住,我却坐不住了。
我好想哭,但不能在他面前哭,而是心里默默地哭泣,我也不愿他背负良心的自责。
那是一堂很特别的“自习课”,我手里拿着将学的课本,漫天飞舞的文字逐渐模糊在浅浅的视线中,耳边的一切声音戛然而止,就连喧嚣的操场上也不再有吵闹。
如此惬意的环境,我竟完全钻不进书中。
那天在教室里,我也深刻地了解了凤千羽之所以会独自一人躲在教室里学习的缘由了。
我以朋友的姿态询问道,“千羽,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
这时,大吾听到我这么问,也来了兴趣,忙扭头看向凤千羽。
凤千羽不安地环顾了下四周,确定只有我和大吾两个人后,他先是轻轻地叹了口气,接着竟伤感地落下了眼泪。
那时,我才知道:对于有些人的某些事,不是那人不愿说出来,而是没有合适的人得以去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