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又是‘噼’地一声闪电划破黑夜,隐约可见这黑衣人之身后还站着其余黑影,数量之多,如同蝼蚁,再看天宇大喝:“后军撤退!”
其言虽出,前方就见带头黑衣人眉头一皱,双手一摸后背双剑大喝一声:“杀,一个不留。”
话闭,拔剑出鞘,双剑如同双手一般流畅,凶狠,杨振伦大喝一言:“重甲军上前,精骑卫带太子殿下离开此处,快!”
黑衣人身轻如燕,只是区区眨眼一瞬,便已奔袭至太子天宇面前约一丈开外,前方二将士见此黑影用戈去刺,就见此人只是一侧身便已躲过二人,立见一道寒芒过,黑衣人已用剑尖刺入二人喉部,两人纷纷捂住喉部跪倒在地,口吐鲜血而倒,再看黑衣人此时又是转身一挥,双刃又将前之二将士砍断头颅而死。
还未曾等黑衣人转过身来,就见杨振伦握枪而出,杨振伦出枪好似游龙戏水,蛟龙入海般凶猛,灵活,可,黑衣人使得一手好双剑,剑似钢手,次次抵挡杨振伦之长枪,两人你攻我守,我守你攻,战至十回合,不分胜负,黑衣人眉头一皱,转身轻言道:“你们绕过此人直奔太子,定要斩杀太子!”
几人点头应道,想趁两人对持之时绕过杨振伦,可杨振伦乃是虎豹精卫骑主将,自七岁起便学武,可谓是习得一手好武艺,后又在壮年之时勤学文道,岂能看不出此人之意?
黑衣人挥舞双剑便展动进攻,就见,杨振伦纵身回跃数步,一脚勾起地上长戈用力往左边泥土内插去,算是格挡住了左边之路,而后虽有数民黑衣人想要闪躲而入,可,杨振伦只是顺势一枪,将其刺倒于地,嘴里更是大喝一言:“末将断后,三军速速撤离之处。”
此言一出,手握双剑之人此时伸手一挥,示意众人后撤,眉头紧锁,嘴里恶言,道:“本不想杀你,实你逼我,今日不斩杀汝,吾非大将乎。”
话闭,黑衣人将双剑交叉,缓步而进,杨振伦见状,踢枪尾而击此人,黑衣人双剑挥击而下,将其枪尾击落,顺势剑身滑枪而过,自己则是侧身一跃,想要一剑结果了这杨振伦,然,却见杨振伦一个后退拉开距离,脚踢枪尾再次击出,黑衣人用剑格挡,杨振伦一个转身握此枪身旋转一圈,甩枪一刺,好一个回马枪。
但,黑衣人只是双剑交叉而压,眉宇一皱一剑竟将此枪头割断在地,自己又是故作倒地一脚踢其杨振伦双脚,下雨泥滑,杨振伦顺势一倒,就见此黑衣人一剑撑地而起,一个凌空飞跃,空中旋转数圈,乘其不备,一剑刺其腹部,黑衣人落地二挥双剑割断其头,刹时鲜血直流,血染衣襟,黑衣人转身言:“他们跑不掉的,追!”
只是区区一柱香的时间,黑衣人便已结果了虎豹精卫骑主将杨振伦,大雨之中在这种极其狭隘,难走的泥土路上行走,真是极其难走,无论是虎豹精卫骑还是黑豹猎客们都是如此,天空中的雨也不知怎的,似乎像是正在为即将发生的事情难过一般,从大雨到如今的暴雨,甚至就连眼睛都有些睁不开,就更别提在大雨中逃跑,追人,打斗了!
不一时,虎豹精卫骑已撤退出了这神仙岭,可,刚一退出太子宇文就停下了脚步,再看四周可谓是尸骸遍地,血流成河,随处可见的就是尸体堆积成山,而在这前方的不远处则站着一排一排严阵以待的数万铁甲军,为首之人乃一身穿金色铠甲,胯下一匹红毛赤兔宝马,右手持一把一丈有余之金面大刀,面如磐石,黑脸长须,双目瞪如铜铃是怒斥一声,言:“真是抱歉啊,太子殿下,一不小心就将你的人给屠光了!”
“王穆,你这无君无父之贼,安敢弑主?”天宇见此状,真是怒煞心头起,伸手一指怒斥道:“王穆,你这小人,身为国之将才,不已尊主报国为重,反倒弑主屠同门,真是不忠不义之人,你又有何面目见天下之人?”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本将何为无君无父之人?又何谈弑主?”王穆娓娓道来:“本将位属王氏家族,侍奉左宫娘娘帐下,谈及君也应是王文皇子,何谈汝否?国之将才?太子殿下可曾记得五年前,本将因娶一女回家,结果被汝抢亲,还遭庭杖三十?耻辱之仇岂还为国之将才乎?”
此言一出,天宇是冷笑一声,言:“哼,你这强抢民女的贼人还自认有理了?真是老鼠笑黄鼠,不知自己为贼啊!”
“哼”王穆怒哼一声:“本将尊你才叫你太子殿下,不尊你,你就如同猫狗,今日本将要将汝之头颅砍下,看汝又有何言其话!”
话闭,王穆右手一挥,就见得前方一排铁甲兵蹲下身子,只露出背后箭矢劲弩,就听得‘杀’字一落,刹时是寒芒如星空,闪闪风驰落,大雨从天下,鲜血染山川,哀嚎声如雷,战马长嘶鸣,寒铁穿热血,万人成尸骸。
这一役虎豹精卫骑已然全军覆没,就见箭矢如雨下,大军乱作团,天宇眉宇皱,纵身跃山川,所剩将士有者举剑自刎,有者跟随太子一并跃下这百丈深渊,只坠入那满是乱石之山川,待到箭阵过后,再看此前,是遍地尸骸,鲜血如河,真是一个字,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