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杨琼英三日回门后,颜家诸人就得北上南下了。
按原先的打算,颜明德和秦氏是留在京城,颜文彦就留在京中陪伴祖父母,颜煦回玉阳关去。
秦可儿自然是要跟着颜煦去玉阳关的,可没想到临行前秦可儿觉得有些不适,请了大夫一诊脉,竟然诊断出喜脉,秦可儿有了两月身孕了。
秦氏连呼庆幸,这两月,颜宁出嫁,颜烈娶妻,都是秦可儿跟着忙里忙外的。
这下不敢大意了,颜煦只能先独自一人回北地,秦可儿肯定是要生产之后,才能再去了。
颜烈倒是想带着杨琼英一起去玉阳关,可楚昭恒觉得他性子毛躁还得历练,让他留在京城,去京郊西营里历练。京郊西营里世家子不少,颜烈在里面混一年,估计什么兵油子都见识了。
眼看着大哥和二哥都安排妥当了,颜宁也该跟着楚谟回南州了。
秦氏想着女儿到了南州,就要管理王府内务,也不可能每年回京探亲,很是哭了一场。不过有秦可儿和杨琼英在边上劝慰,颜宁觉得放心很多。
两个嫂子一个性子温和,一个看着有些不同庶务,不过都是好相处的人。
又是九月,又是去南州,只是这次去,和上次去的心情,截然不同了。
一早上依依惜别后,颜宁上了马车,想着以后不能时常见到父母亲了,她就忍不住掉泪。
楚谟也跳上了马车,看颜宁神情还有些恹恹,安慰道,“别难过了,我们是回家呢。等到了南州,我带你出去玩,上次你来去匆匆,南州还有很多好地方没去玩过。”
颜宁听他说着南州内外的风景,心情也好了很多。
这一路,依然是从荆河码头上船。这一路的景致,上次两人都是同行的,一晃几年过去。
船行到鬼见愁时,江水还是一如既往地湍急,楚谟想起上次在山中遇险时的种种,过了鬼见愁,还拖着颜宁下船,到岸上走了走。
到了荆楠码头,颜宁指着码头客栈,跟楚谟说,“从南州回来时,我和二哥就说在这里,遇上苏力红和拓跋焘的。”
“后来,在玉阳关时,要不是拓跋焘,我不仅救不出二哥,可能连自己也得没命了。”
“拓跋焘是义士,苏力红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以后跟他算账!”楚谟信誓旦旦地说道。
“二哥也这么说,等以后,带兵打到他们国都去。”
夫妻两人怀旧讲古,又在这边客栈歇息了一夜。第二日,洛河已经带人在码头上准备好了马车和马匹。
颜宁惋惜上次来南州时,没机会骑马,这次当然要补足遗憾了。楚谟见识过颜宁的骑术,也不拦着。
夫妻两一路赛马,到了城镇闲逛,时间过得快,行程也快。
镇南王府打发来接的人,在城外终于接到了这小夫妻两人。
颜宁换了马车,两人进城后,一路到了镇南王府门前,“宁儿,到了,下车吧!”
颜宁答应了一声,绿衣掀起马车车帘,颜宁踩着脚凳走下马车,面前的红漆大门,门前站了两排下人迎接,大门的正上方,挂着一块匾额,上面四个鎏金大字:镇南王府。
楚谟走到颜宁边上,看她正仰头看大门,笑着说,“宁儿,我们到家了。”
颜宁展颜一笑,“恩,到家了!”
以后,镇南王府,就是自己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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