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才知道这个面生的男子也是天师。
没想到朝庭又派了天师过来,难不成这位天师有什么更高深的本领。
有人突然挣扎站起来,踉跄朝着李槐披头散发就冲过来,然后扑通一声跪在他脚边。
李槐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也是他反应快,那人才没抱住他的腿,不然,他觉得自己肯定会一脚踹过去。
那人跪在地上又哭又求:“这位天师,求天师救救我们啊……求天师救救我们啊……”帐篷里其它人顿时跟着喊起来。
李槐面色难看。
余念娘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一旁的临洮县令对李槐刚才的反应也有些不满,但又怕惹怒了李槐,忙对百姓道:“大家不要急,李天师才到,一定会如实向朝庭禀报临洮县的情况的,大家一定会没事的……”
篷头垢面如乞丐,满面病态如病入膏肓似的。
李槐看着满帐篷嗷哭的百姓僵着没动。
临洮县令只好又说了一些安慰的话,才将李槐拉出帐篷。
出了帐篷,李槐面无表情的弹了弹身上的衣服,一行人出了二区,一直到出了城门,众人将身上的防护衣脱掉,临洮县令脸上才露出苦笑:“李天师不要多心,这些百姓他们也实在是可怜。一病区的还好,大多都在渐渐好转。但只要进了二病区的,基本就没什么希望出去了……”临洮县令声音已经哽咽:“求生是每个人的欲望,希望李天师对刚才的事不要放在心上……”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李槐觉得自己若不再表现得大度点,恐怕就得惹人闲话了。
“县令大人多虑了,本师刚才也是吓了一跳,并无怪他们的意思。都是我天朝的子民,遇到此种天灾,实在让人心痛。朝庭也希望临洮县的百姓平平安安无事,既然现在情况如此严重,何不多请些大夫来商讨……”
临洮县令叹口气:“这件事我们早想过了,可是现在人人对临洮县避之不及,谁还愿意来?”
像吴大夫这样大义的人又有几人?
李槐蹙紧眉头,十分忧心,他看向一旁一直未说话的余念娘:“师妹,你觉得此时应该如何?”
余念娘看着他,道:“应该想出办法,防止再有新的痢疾病人出现。”
一说到这个临洮县令就觉得头大:“该想的法子我们都想了,可是还是有人被染上痢疾,头一日人还好好的,莫明其妙第二日突然就犯病了……”
说话间,几人回到了临洮县令办公的帐篷。
三人纷纷坐下,有人沏好茶水提了进来。先替临洮县令倒了一杯,然后五彩拿出一只余念娘专用的杯子,那人蓄满,最后又替李槐倒了一杯。
自痢疾发生后,包括喝水的茶具,均是专人专用。
三人静静的喝着茶水,无人说话,帐篷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好一会儿,李槐放下茶杯,道:“师妹说得很对,不过,我等即不是大夫,也不是钦差大人,权力有限。俗话说物尽其用,竭其所能,不如我们卜一卦吧。”
闻言,临洮县令立刻道:“好啊!李天师愿意出手推一卦,我们求之不得呢。”
余念娘也看着李槐。
李槐微笑回视:“不如师妹先请?”
余念娘挑眉,放下茶杯,淡淡道:“可以。”然后叫了五彩去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