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洮县令只好眼巴巴的看着余念娘:“天师,您看咱们现在还有什么法子??”
余念娘心里第一次没由来的有些发慌。她面上镇定的道:“在药回来之前,现在必须确保不能再有人被感染了。在东区周围多熏一些艾草,我马上回去卜一卦。”
“好,那麻烦天师了。”一听余念娘要卜卦,临洮县令不觉就松了一口气。
余念娘的威名临洮县令早听过,自从来到这儿,余念娘说的事也逐一被实现。眼下别无他法,临洮县令觉得余念娘推一卦也算一线希望。
可是他哪里知道,余念娘这几日已经推了不止一卦。
本来不该如此严重的疫情突然就变成这样。早该到的药品迟迟未到。余念娘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次卜的卦都不准。她总有种感觉自己预算出来的东西好像被人改了道似的。
五彩并不知真情,安慰她:“姑娘是人又不是神,连神都要出错,更何况是姑娘!”
余念娘凝眉,真的是这样吗?
前两次都是借着五彩为媒介推的卦,这次,她想换一换。
余念娘出了帐篷。
四下看去,整个东区都静悄悄的,所有人都缩在帐篷里不敢出来,生怕一出来就被传染上痢疾。
也许她可以找个当地人试试。
余念娘朝着临洮县令临时办公的帐篷走去。
帐篷里临洮县令正一愁莫展的坐在上首,吴大夫正坐在下首不停的叹气。
“吴大夫也在啊。”余念娘走进帐篷。
见是余念娘,临洮县令和吴大夫忙站了起来。
“天师来了啊!快坐吧。”临洮县令将上首的位置主动让给了余念娘。
余念娘淡淡摆手:“县令大人坐,我只是顺道过来看看大人,没想到吴大夫也在。”
吴大夫朝着余念娘拱手:“老夫实在担心,走着走着就来了县令大人这儿。”
闻言,帐篷内气氛又沉重起来。
“眼下我们着急也没有办法,钦差大人已经去查看怎么回事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确保不要再有人继续染上痢疾。”余念娘道,朝着两人摆手,示意两人都坐下,无需多礼,然后她走到吴大夫坐的桌边,桌子上摆着一张药方子。
“天师说得很对。”吴大夫一脸严肃,他所有的心思都在目前的痢疫上并没有留意余念娘的目光:“没有药能让已经染了痢疾的早些康复,我们现在只有加强防护,免得有人再染上痢疾。”
余念娘眼睛在那张药方上淡淡掠过,认真的道:“所以,我建议县令大人,找人在东区住宿周围立一道一人高的栅栏,以防有病人随意进出。另外,西二区的病人搬迁到城内搭建的帐篷区内……可以将临洮县城其它几个城门全部关掉,只留东门。同时,县令大人还应该在城外安排衙役巡逻,不准人随意离开临洮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