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厨房与她便是佛入地狱。食材之类全然不通,做法不通,所以她不通,不通,也就不通了……
原本是由焉祁韵自己动手的,焉清在一边看着哪里忍心,以前焉清回到家面对的是焉祁韵已经准备好吃食,就算想帮忙也没空,现在的焉清瞧着焉祁韵下厨这一幕,怎么就这样碍眼?
最后,焉清强压下酸涩之感,将焉祁韵赶到一边,自己动手,反正是弄点粥,也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煮汤药虽然费力,不过焉祁韵还知道点常识,焉清也就磕磕碰碰,将就着完成了……
“一会儿粥凉了,你先用着,我拿药去给那孩子喂下,一会儿便回……”端上药,焉清将焉祁韵安置在厨房的一处空角落,嘱咐完焉祁韵后,便朝着那小男孩昏睡的房间而去。
‘吱’大门堂而皇之的打开,音量不小,如果是轻眠的人,应该能醒来。
焉清先是瞧了瞧床上的小孩,忽而蹙眉,怎么会还不醒?又看着手上的药碗,她摇头,只能将那男孩扶起来,然后一点一点的往下喂他。
醒是没醒,汤药还是顺从的服下,焉清吐了口气,麻烦事儿,她着实不愿沾染,毕竟与焉祁韵二人只是这个世界的最底层,沾上了大麻烦恐有性命之危,尤其二人还没有自保之力,这才是她最担心的。
喂完药后,将人放下,焉清才注视着男孩的面容,是比昨天好了很多,看来杭玖湘医师的本职功夫的确不错,至少效果立竿见影!只是不知道昨日究竟怎么招惹了他,他竟不肯替自己医治。
她没有埋怨之意,贪心不足蛇吞象,为自己感到惋惜罢了,这伤怕是难养。
她扶着胸口,疼,万分疼,但她不能表现出来,她不能让焉祁韵为她担心…唯一值得肯定的是,焉清的这身体素质还算不错,否则昨日那瘦子的一脚换成体弱多病的焉祁韵,是生是死可就难说得很了。
端着空碗出了小孩的屋子,回到厨房,最直观的感觉就是焉祁韵基本没动过粥,再看那碗的确如此!焉清已然无力生气,只能重复说道:“下次不用等我。”
焉祁韵只是淡淡又坚定的摇头,“快些用点米粥,一会儿你的药也要不差了。”
用完粥,又将汤药服尽,虽然药效没有立时发挥,不过焉清还是感觉心口好受许多,至少没有之前的压抑连说话都难受了。
焉清与焉祁韵停歇在院子中,坐着石凳,院中清风微拂,倒是略显自在。
两人各自揣着心事,都不便与对方诉说,却又这么巧合!焉祁韵为了焉清心事重重,焉清为了焉祁韵念头不断。
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喧哗之声,由于这院子的地势位置,其实离大门口并不远,甚至算是最接近大门的地方,所以当声音逐渐响亮起来之后,院中的二人都听得十分清楚。
尤其其中一人的声音,让焉清心底的怨恨浑然冒出,那股不甘却又那么不得不的,被抵制在心口无处可发,当真是气得伤人伤身!
“是他!那个金大头!”焉祁韵的脸色也是不好看!焉清因何而伤,她怎能忘记,那二人她虽然瞧不清,不过论起听力,她立马就能识出那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