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氏的脸瞬间惨白。

支支吾吾的道“娘，女儿哪敢……”

?33?林白氏死盯着她，见她的脸一点点褪了颜色，哪里还能不明白。

心下恼怒。

看着林薇柔的眼神越发不善。

“柳嬷嬷”

她轻唤一声，面无表情

从她身后出现了一个盘着头发的老人，低垂着头，恭敬地行了一礼“夫人”

“把四小姐带去祀堂里。”

“是”

她抬起头，慢慢向着林薇柔走去。

林薇柔的脸瞬间失了颜色。

眼睛里闪动的全是惊慌和恐惧。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

满脸皱纹的脸上毫无表情。两道大而深的伤疤从两侧交叉，直至下颚。形成一个x号。

如此丑陋的脸，让人打心底发呕。

然而，她却一点也呕不出来。

脑海里浮现的全是那一日，她透过那狭小的窗孔，看见她此生最爱的，最想珍惜的人卧倒在那由血色铺就而成的红木板上，眼睛里布满绝望，痛苦挣扎着，哀嚎着，那双无力的手上青筋爆出，一次次向前伸张，一次次被有力压制。直至最后，她的眼充满眷恋的看着她的方向，慢慢的睁大瞪圆。

那一刻，她第一次知道，人死原来不是自然的闭眼。

而是

一直一直的睁着眼。

她想，她一定是知道她躲在那里的，因为那张脸上，写满的全是安慰和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