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都会去问严伟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自由之身,可他总会告诉我让我再等等。因为辛诚这个人向来是睚眦必报的,就是他一时半会的没有动作,也不能保证他就不打算有动作了。
这段日子里,我又给望江楼开发了几个新菜,有红烧肉,蒜蓉粉丝蒸扇贝,水晶肘子,糖醋排骨等。我自己做了之后,将步骤跟作料的分量都记录下来,做成菜谱交给王猛,让他拿去给望江楼的厨子照做,做好成品之后,再拿回来给我试吃,来来回回的折腾麻烦透了。
我是觉得烦,倒是便宜了无天那小子。一天三顿跟着我蹭饭,还直嚷嚷着让我教教酸枣。我决定要把无天往老婆奴的路上带领,就跟他说,“你想的美!想吃,就自己学着做,以后做给我家酸枣吃。”
酸枣不明所以,撅着嘴说,“你们说话怎么老扯上我?”
无天就翻白眼,“君子远庖厨,男子汉大丈夫做这个不合适。”
我就看着蓝天上飘着的两朵小云彩笑,觉得这样的日子惬意而又温馨。
日子过得飞快地,转眼就到了五月初六,望江楼再次开业的日子。白天张灯结彩的固然热闹,可重头戏全在晚上,那一夜江畔的烟花照亮了孟州的夜空,让天空闪亮的繁星失了光彩。
这一切都是我编排的,我本来该在现场亲眼见证的。可惜的是,我却只能在第一庄的花园里,听着那时有时无的爆炸声,看着天空期盼着能有一朵烟花落入我的眼中。
严伟就在不远处的亭子里坐着,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可我就是觉得无比失落,失落到根本不想跟他说话。
这些日子以来,我的所作所为他知道得一清二楚。知道的越多却越觉得疑惑,看不清,所以他问吴源,“你觉得一个足不出户的人会有这样超常的见识吗?”
吴源答不出来,他就又说,“我总觉得她跟我们是不一样的,就像天上的繁星一样遥不可及。”
烟花之声还没谢幕的时候,王猛却急匆匆的过来了,他这会儿应该在望江楼招呼客人才对。看他的脸色我就知道望江楼那边一定是出了什么变故了,心里不自觉地就联想到烟花炸伤了人了。
我跟在他的身后问他,“王大哥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走,到公子面前再说。”王猛没住脚,直奔着亭子去。
到了严伟跟前,王猛施了礼,叫了声,“公子!“
严伟就淡淡的问了句,“怎么了?”
王猛说,“回公子,我们前些日子请的乐师,伶人,今夜全部莫名失踪了。属下来请示该如何处理。”
严伟冷冷的一笑说,“辛诚也就会耍这些小手段了。”
辛诚这是存心要让望江楼,第一庄难看了。料想,再去请其他的人,也一定还是一样的结果。
“今晚,望江楼来了不少达官显贵,要是看不到这些人献艺,以后望江楼的声威难振不说,恐怕还会有损公子的声誉。”
王猛一脸的忧心。
严伟很冷淡的说,“不过是些虚名,由它去吧!”
我说,“那不行,我为了望江楼重出江湖付出了这么多,绝对不能因为这么点小事功亏一篑。”
王猛惊喜的看过来说,“白兄弟,你有办法吗?”
我点点头说,“我自然有办法。不过,公子得让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