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奇怪的!不会是被送走了吗?”我想应该有这样的可能。
“小姐说的有理,可这些姐妹都是在夜里消失的,而且有很多是在夜里上茅厕的时候就没再回来,要送人下山挑这样的时间是不是也太奇怪了?”玉俏回道。
我思绪飞转,随口应了句,“是太奇怪了!”
难道真有她说的这种妖怪?不对,我总觉得这不科学。
“小姐以后千万要小心些,夜里千万别出屋门,奴婢还指望着您呢!您可不能出事。”玉俏认真叮嘱我。
“嗯!”我随口应着。心里还在想着玉俏说的这件怪事,年纪小的女婢会突然消失,那玉俏怎么没事呢?她不也只有十六岁吗?这年纪也没多大。
我忽然想到一件令人震惊的事,玉俏刚才提过她已经同叫吉庆定亲了,本就是干柴烈火的男女,何况已经定了亲,把持不住都算正常,他们兴许早就已经私自结合了,那玉俏可能就已非完璧之身。
我急问她,“玉俏,你跟你的吉庆哥有没有做逾矩之事?”
她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脸红的就像红鸡蛋,最后羞涩的点了点头。
我脑袋嗡嗡直响,血腥玛丽呀!按玉俏说的推测下去,这里八成是藏了个专喝处子血的老妖婆。
“小姐,这里的怪事还有…”玉俏神神秘秘的,话只说到一半却突然不说了。
“还有什么?”我追问她。
她紧张的看了我一眼,答非所问的回道,“奴婢,去将木椅推过来给小姐代步。”
见她神色有异,我心里也明白了些,没再追问下去。待她将前面挡着的屏风收起来的时候,才看见,早上来过的嬷嬷正走过来。
我细细的看了看她,白的几乎透明的脸上,泛着红光,细嫩光滑的皮肤上,看不出一丝的皱纹,丰腴的身姿仍旧十分曼妙。为什么?她明明穿着最老气的檀香色的衣裙,却难掩她青春的气息。可她本该就是个婆子,为什么会看着这么年轻?用现在的话讲她是在逆生长,可这不科学。
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了心头,我顿觉毛骨悚然。是她吗?若是她,以她的身份如何能做到这样的地步?即便她是皇帝的乳娘,也不可能做到吧!又或者是,她的身份另有玄机?
再想起来,她似乎过于强势了。一个乳娘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强的气压?还有那咄咄逼人,无所畏惧的气势。
“小姐,早膳已经备好。奴婢已经去请了曲大夫,他稍后就会过来。”她薄唇微启,像瓣盛开的桃花。
“有劳嬷嬷了!”我笑着,尽量表现的自然,心里却无比沉重。
玉俏将木椅推了过来,沉重的轮子轱辘辘的响着。这木椅倒也简单,就像几块木板拼在一起,然后再底下又装了两个轮子。
她们架着我坐到了木椅上,期间,我的头稍稍向嬷嬷的身上偏了偏,隐隐闻到了一丝血腥气,夹杂在脂粉的香气中,似有似无。
“请问嬷嬷今年贵庚?”我笑着问她。
她微愣了一下,回道,“时年五十二岁。”
“保养的如此之好,真是让小辈羡慕。”我笑着对她说道。
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应了句,“哪里有什么保养不保养的,就是在这里呆的久了,阳光见得少了,白了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