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就用手使劲儿的挤着伤口里的毒血,反复几次之后伤口中的毒血渐渐由紫黑色变成了鲜红色。等到毒血越挤越少的时候,我又用嘴向外吸出来不少。
直到东方政干咳了声,说道:“好了,朕的血快让你吸光了!”,我尴尬的红着脸这才作罢,然后使劲儿向地上吐着唾沫。
就像是好心反而办了坏事,我满脸羞愧的对他笑道:“第一次做这种事没有经验,请皇帝不要见怪。”
“见怪?朕要是不见怪才怪呢!”他突然一脸严肃的说道。
他这话的意思难道是在怪我多此一举?我又一想他是皇帝身边一定有能治解百毒的灵药,刚才滕龙没管他却直接就去追刺客,也能佐证这一点。
再看他已经迅速的从怀中掏出个金色的小瓷瓶,拔了瓶塞,从里面倒出粒黑色得药丸放进了嘴里。我这分明就是多管了闲事,让他白受罪了吗!
都说伴君如伴虎,他肯定是生气了。想到这里,身上冷汗直冒。我忙跪到他面前,将头埋在地上,“臣妾冒犯龙体,请皇帝恕罪!”
其实东方政知道自己伤口中的毒已经被我清理干净了,他再吃解毒丸不过是为了保险起见。他看见我的样子,想到我肯定是误会了,便要开口解释。
这时一阵哒哒马蹄声由远及近过来了,是东方勋、都长安、褚子瑜他们三人折了回来。我和东方政的目光都被他们吸引了,东方政要说的话也咽进了肚子里。
东方勋下了马到了我身旁,我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拉着他的衣角。
褚子瑜眼尖手也快,到了东方政身边将他上臂上的伤口包扎了起来。紫黑色的伤口和血渍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他捻着干涸的血渍在鼻边嗅了嗅,双目突然睁大了些,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
东方政遇刺的时候他们三人正专心的赛马,因此都没有看见,也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听见了滕龙的呼哨才折了回来。
现在东方勋见我跪在地上,而东方政手臂上受了伤,以为是我惹的祸,用刀子一样的眼看了我一眼,又向东方政问道:“皇兄,这是怎么回事?是她闯的祸吗?”
“不是,我……”我马上抗议道,却遭遇了东方勋凌厉的眼神。
东方政站起身来,呵呵一笑,“朕刚才遇到刺客,被毒剑划伤。”
听到这里东方勋和都长安都紧张了起来,“什么?皇兄现在感觉如何?”东方勋则上前捏住东方政的脉搏。
都长安扑通跪到地上,说道:“臣护卫不力,罪该万死!”
相较众人紧张的心情,褚子瑜就显得悠闲的多了。东方政中毒的事他已经知道,而他在帮东方政包扎的时候已经试过他的脉搏,知道东方政一切正常。他现在唯一好奇的是这毒,东方政的毒是怎么解的。
“皇兄脉搏正常,并无中毒迹象。”东方勋松了口气立刻放了手又退到我身旁。
都长安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却仍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起来吧!”东方政让都长安起来后,接着说道:“萱王妃已经帮朕去了毒,朕正想赏她,不过看她的样子好像是误会了。”
听他这样一说,我算是松了口气。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也从地上站了起来,“皇帝你说话怎么大喘气?!我还以为你要罚我呢!可吓死我了!”
东方勋仍是沉着脸,对我斥道:“萱儿!怎么跟皇兄说话呢?”
我冲他瘪了鳖嘴,然后向东方政一礼,“臣妾粗鄙,请皇帝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