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记录的画像被林夫人当作宝贝似的收藏起来,她没有给苏沫儿看,想着以后留给孙儿们看,给他们讲他们父亲小时候的趣事。
林墨玉抖了抖身子,驱赶那些不怎么美好的回忆,身上的女装紧绷的难受,他只得赶紧转身出去换回衣裳。
男扮女装是行不通了,只能另寻他法。苏沫儿趁林墨玉出去换衣服之际,转身问张八重:
“张大哥,可还有别的办法,难不成,就没有可以光明正大进入尚月国的男子?”
“有是有,不过那个你们还是不要想了。”
“哦!是什么,不妨说来听听,总归是个办法。”
“这……其实,有一种身份可以使得男子安然无恙地进入尚月国。那就是男奴。”
“奴隶!尚月国的男人都是奴隶!”
“对啊!尚月国本就是女皇当权,她们不管国境之外的任何事,可一旦进入她们的国土之内,就要按照她们的规矩办事。”
“不怕你笑话,我年轻的时候,年轻气盛,觉得那国家就是一群娘们,觉得没什么好怕,就跟着一个堂哥的商队闯入了那个国境。”
“结果,我们一群人打不过她们,只能被俘虏。我们是侵入者,所以被带到女皇面前审判。”
“那女皇荒yin无度,她把年纪英俊的男子留下,其余的都打发去做苦力。而我长得不好看,就被抓去做矿工了。”
“那后来呢!你怎么逃出来的?”
苏沫儿刚问出口,张八重似是回过神来,发觉自己说多了,他犹豫了一下,过后,又释然一笑,对众人道:
“这事我还是第一次跟外人说起,除了我死去的老爹,还真没人知道,今天,我既然说出口了,就是我们有缘,大家坐,听我慢慢说。”
说完,他招呼大家坐下,林墨玉正好也回来了。众人落座坐好,张八重并不急着说,而是让人上茶点。
张八重的小弟将茶点端上,随后转身退了出去,顺带把门也关上了,见差不多了,张八重清清嗓子,开始说了。
话说,张八重被俘虏去做了苦力之后,每日都是在暗无天日的矿道底下劳作。
看守他们的女兵根本不把他们当人看,一旦动作慢了就是用鞭子抽,每天都是天刚亮开始劳作,一直到太阳落山不见了,才停下。
吃的就更不用说,张八重说,要不是为了活命,他是死也不会吃那种食物的,那根本就是给猪吃的泔水一样。
他刚开始,他还会反抗,只是那些女兵心肠狠毒,对他用尽酷刑,最后,他只要一听到脚步声,他都会怕的发抖。
跟他一起去的同伴,先后都死了,有的是被虐待死的,有的是病死的,还有的是吃了那些东西,身子弱受不住,最后受尽折磨死的。
他先是绝望,后是麻木。整个人变得浑浑噩噩,每日都在不停地做事,他不敢停,一停就要受皮肉之苦,他已经被打怕了。
直到后来,一件事刺激到了他,重新唤起了他逃生的欲望。
那日,他们依旧如同傀儡一般劳作着,突然来了一队皇室女兵,带着几个铁笼子,领头的女兵对我们这边的女兵头领命令着什么。
她们说的是尚月国的话语,我们听不懂,后来,经历了那件恐怖的事情,他才知道她们是什么意思,她们是要他们去血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