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扬逼问得气势汹汹,鱼小渊嗫嚅道:“我当时不是想看看你是不是还活着嘛。”
风一扬道:“那你直接探我脉搏探我呼吸都可以啊,为什么要捏我的脸?”
鱼小渊快哭了:“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风一扬:“没想那么多,那你也不能捏我的脸啊。”
鱼小渊气愤地抬起头道:“你怎么那么烦啊,你现在是不是受伤很重不容易动啊??”
风一扬愣了愣道:“是啊。”
“那就好。”鱼小渊说完一咬牙,闭上眼,在风一扬和宫本兰衣的注视下把手缓缓伸向了风一扬的脸。
风一扬眼睁睁看着鱼小渊的手离自己越来越近,不由得急道:“你要干啥?我警告你啊,别乱来啊,你……”
风一扬话没说完,鱼小渊的玉手已经捏住了风一扬的左脸,风一扬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这小妞的手还挺好看的,手指也软软的,带着点温热。
下一刻,风一扬的脸蛋随着鱼小渊的手指,旋转出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同时,风一扬发出了一声绝望悠长的惨叫。
“啊!~痛痛痛,快松手。”风一扬鬼哭狼嚎地各种求饶。
“哼,”鱼小渊解气地松了手,拍了拍手扬长而去。
风一扬喘着气,颤颤巍巍地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扶着左脸,一个劲儿地唉声叹气。
宫本兰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清冷的样子早已不复存在,像是一朵完全盛开的花。
风一扬捂着脸气愤道:“我是哪里招她惹她了……”
宫本兰衣笑道:“看来你真的很擅长惹女孩子生气呢。”
风一扬艰难地转过脸看着宫本兰衣,呆呆道:“妹子啊,你好像是第一次这么温柔对我说话,之前每次见了我都凶神恶煞的,对了,我以前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
宫本兰衣原本笑靥如花,这时猛地沉下脸去,冷冰冰地走到风一扬的床前,把手伸向了风一扬的右脸。
“啊!~~”风一扬的惨叫声响彻了六扇门的上空。
朗朗晴空,几声惨叫很快就消失在了云朵之间,连个痕迹也没留下。
风连山的房内,风连山正盘腿坐在棋盘前,身边一个黄铜香炉中往外徐徐吐着白色雾气,白气氤氲,风连山的邋遢模样在这白色雾气的遮盖下也少了几分市井,多了几分超然。
棋盘的对面,是一身青衣儒衫,正襟危坐的江未寒。
惨叫声传来,江未寒顺手按下一颗黑子,失笑道:“师父,看来小师弟的伤势没有大碍了。”
风连山盯着棋盘嘴里骂骂咧咧道:“这个小兔崽子。”
江未寒一边落子一边看似漫不经心道:“师父,我在给小师弟检查身体的时候,发现在他胸口的上气海附近有一股不同于小师弟自身所练真气的纯阳真气,他右手的经络也有些奇怪,情况有些怪异,我从没遇见过,也不确定是不是这一次受伤引起的。”
风连山继续紧盯着棋盘,嘴里喃喃道:“这小兔崽子从小没伤没病,你也没给他看过病,所以不知道,这股纯阳真气很早就在他的体内了,右手的经络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似乎应该和他所练的弹指剑气有关。”
说完,风连山试探着抓起一颗白子,落在了棋盘的一角。
江未寒低头看了一眼,微笑着应了一手,继续说道:“这股真气莫非是师父传给小师弟的?”
风连山摇了摇头:“不是我,给他这股真气的人恐怕心存不良,这股真气在小扬的体内其实不是什么好事,你堂堂一个医圣竟然连这个也看不出,太医院那群老东西都白教你了。”
江未寒笑道:“求医问药,太医院的医者都是宗师大家,可论道武功真气,还是师父您最厉害。”